为何偏偏要叫到小子的手中呢?
后边的话邵年时不曾问出,因为他又将这些事与先前的某一种想法联系到了一处,让他紧张的就再也问不出口了。
大概是见到邵年时好像已经了解了他的用意,初老爷则是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的,邵年时,你果真是一个聪明人。”
“就是如同你所想的那般,我将这些事情交至你的手中,不单单只是信任那么简单。”
“毕竟,此件事毕之后,你就能将另外两家铺子之中的账目做到了熟于心,而他们与何人合作,与哪些商家客人有所往来,你也可以在此过程之中进行了解。”
“邵年时,你知为何我会在聊城这个不大的县城之中设置三家粮铺且用了三个掌柜的吗?”
听到这里的邵年时摇了摇头,这件事儿他还是真的不知道。
而那初老爷却不曾感到任何的失望,反倒是开怀笑道:“那是因为,这不大的聊城县城之内却是藏龙卧虎,四方势力犬牙交错。”
“若是寻不到一个能够平衡四处势力的掌柜的来同握全局的话,那索性就踏踏实实的做本分的粮食生意,将其每一处都拆分开来,把我们初家商行对于此地的影响力调到最低的程度。”
“免得被几家人一起盯上,反倒是处处掣肘,受到更大的损失。”
“只是我不曾想到啊……”说到这里的初开鹏就抿了一口茶,来掩盖一下自己那微微的诧异:“我不曾想到这根本没有交集的几方势力,只因为一件小事儿作为开端,就被你给全数的交往了一个遍。”
“让事情进行到现如今的地步,竟是发生了一个改天换地的大事件!”
“邵年时啊,邵年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阴差阳错反成事儿了。”
“至于你成了什么事儿,今日我并不多说,待到几日后,你自然明了。”
“我只在这里问你一句,从今往后,聊城三家的米粮铺子以及在此处商会分站之中与粮食有关的往来皆由你负责,这事儿做不做的来?”
“这聊城县城之中,凡是涉及粮之一字的买卖,皆有你负责,你是敢干与否?”
“就在此时此处,给你家老爷一个准话吧。”
说完,初老爷轻嘬了一口茶,仿佛一点都不担心最终的答案一般,就等着邵年时给他一个回话了。
在初家老爷的眼中,这聊城的生意再重,也只不过是他种种生意之中的小小的一环罢了。
毕竟在这局势不稳的时日,谁家握住了粮产的命脉,谁就握住了一条等闲人不敢轻忽的势力。
聊城不过是这其中的一个小码头罢了。
他初家南北皆有田产,水陆遍布航线,一个县城的来往,只是送与他一位较为信任的手下的历练罢了。
而依照他对邵年时的了解。
这孩子怕是一个有野心的。
他是不会拒绝的。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初老爷的这番话之后。
这原本还坐在座位上的邵年时,却在此时站了起来,踱步来到了书房的中央,面容正朝着初家老爷所在的上首。
而后,邵年时恭恭敬敬的朝着上手而坐的初开鹏施了一礼,双手所拱竟将头部都深埋了起来。
待到邵年时再次抬头,挺胸直背,他的眼中只剩灼灼。
一句坚定而清晰的回答也从他的口中而出:“多谢老爷栽培,小子定当不负初老爷所望。”
“三家粮铺交由小子之手,旁的不说,必不会出现吃里扒外,引贼入室之事。”
说完,邵年时就朝着上手的初老爷展颜一笑,终是带上了几分少年心性的喜悦与畅快。
看得老谋深算的初家老爷也不由的受了一些影响,跟着这位少年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话说到如此,事情就已经解决了大半。
天色已晚,初老爷也不再挽留,派了一身手不错的护卫,将邵年时送回到了他现在暂住的第三铺子之中,转身就去处理一些后续的细节。
待到邵年时与初家别院之中派过来的几位账房先生碰了面,忙了几日的时间,再抬头的时候,就从与他交接的管事的口中得知了,那初家老爷早已经回返到了济城的消息。
邵年时感念于初老爷对于他的信任,自然就一口将去巡捕房见冯,季二位掌柜的最后一次的事情给应了下来。
可待到他来到了巡捕房之后,才发现这其中无论是巡捕还是最高的长官,竟然在这短短的几日之中就来了一次大的换血。
几个熟悉的面孔早已经更换到了更加重要的岗位之中。
那个曾经在街面上很是混得开的老巡捕,竟然成为了巡捕房之中外勤队的总队长。
而那个曾在这个事件之中跑腿传信的小巡捕,也跟着水涨船高的升任成为了老巡捕手底下的小队长。
可这些人还真都算不得这巡捕房之中更替的最大之人。
因为这巡捕房之中竟然空降了一个局长,并且十分平稳的与原局长窦仕骁进行了交接。
这不大可能吧?
邵年时随与这窦仕骁不曾打过什么交到,但也听人说过此人对于权力的yù_wàng极重。
他的职位突然被人顶替了,还能不给此人寻一些麻烦?
可是待到邵年时去局长办公室之中拿那见人的批条之时,就弄明白了为何那窦局长毫无怨言的就将这局长之位让了出来了。
原是这空降的巡捕房的局长竟然姓初,且在初邵民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