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很快明白过来，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的福神：“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昆沙门天倒也实诚，说话直接：“要是以前，或许不会。现在的话，可以考虑。”
“呵。”
罗南自嘲一笑，这就是身份变化后的差距。
人类想要神祗听自己的，就像底层职员希望老板听自己的一样。
上不了博弈的桌，就没有话语权。
没有话语权，就算想得再多，那也是白费力气。
平等，从来都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地位相当的情况下。
想要福神听自己的，又拿不出对等的利益，地位就要相当才行。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也给你交个底。”
罗南一刮鼻子，笑脸盈盈：“你的手下弁财天，有问题。”
昆沙门天把脸一沉，有些不高兴了：“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平白无故，我造谣一个福神做什么？”
罗南对他的暴躁态度，一点儿都不意外：
“我可以跟你去当面对质，可要是真有问题，你能拿下她吗？”
见对方说得如此笃定，昆沙门天有些动摇，心里没底。
他的目光在罗南脸上扫过，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挤一句话来：
“她要真有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就好。”罗南起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