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诗雯的笑，王曼如不由打了个冷颤。
恶魔！
她们都是恶魔！
此刻王曼如心中无比后悔当初接受了顾诗雯的交易。
现在她想退出都做不到。
“既然我已经暴露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去做吧。”顾诗雯看着王曼如的眼神，轻蔑的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蝼蚁。
王曼如咽了口唾沫，弱弱的道，“我也暴露了。”
“怎么？”顾诗雯一下子钳住王曼如的下巴，“想过河拆桥？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还没有过河呢！”
王曼如惊恐的看着顾诗雯，吓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文文弱弱的女生，眼神怎么就那么恐怖呢？
“我我……不不不……”王曼如吓得话都说不齐整了。
“乖乖地将事情办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但是你若是再将我的事情搞砸了，你信不信你的下场，比于娇娇还要惨？”顾诗雯嫌恶的一甩王曼如的下巴，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碰触王曼如下巴的手指，然后将手帕扔在了王曼如的脸上。
每一个行为，都极其羞辱。
偏偏王曼如一动不敢动，任由她将这一切做完，看到房间中没有了她的身影，才长舒了一口气，苍白的面色也回升了一丝血色。
“你知道该怎么做！”门外，传来顾诗雯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
王曼如一脸的惊惧，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是她知道，她拒绝不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偷换试卷了。
王曼如闭上眼，偷试卷这种事，性质太过恶劣，她不能，也不敢假手于人。
顾诗雯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要她亲手去做。
顾诗雯，这是在逼她交投名状，逼她彻底站在于娇娇的对立面。
想要左右逢源？不存在的！
“娇娇，顾诗雯真的去医务室了！”小驴脸太妹一脸惊奇的跑到座位上，跟于娇娇说道。
“是吗？”于娇娇眼神暗了暗，然后勾起一抹冷嘲，“她倒是谨慎。”
“什么意思？”小驴脸太妹不解，“她这样不是暴露了自己吗？算不上谨慎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顾诗雯是去找王曼如，就算是去找王曼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勾结着要害我？”于娇娇反问道。
小驴脸太妹：“……”学校太可怕，她要回家找妈妈！
“可惜了。”于娇娇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顾诗雯太谨慎了，想要抓到她的尾巴，有点难。
……
晚上，所有的学生都在上晚自习。
老师们，除了值班看班的老师，也都回了家。
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教务处的办公室。
“居然没有上锁！”王曼如打算象征性的走一趟，到时候以教务处办公室上了锁为由，为自己的失败辩解。
但是……教务处办公室的门，居然一推就开了。
王曼如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喊了一声报告。
若是里面有老师在，她就说，是来找人的。
若是没有……王曼如欲哭无泪，她宁愿里面有老师！
但是老天爷最喜欢捉弄人。
王曼如在门口等了几秒钟，并没有任何回应。
她一咬牙，钻进了办公室中。
办公室中满满的都是试卷。
王曼如欲哭无泪，这么多试卷，她去哪里找啊！
她随手抄起离她最近的一叠试卷，将已经订好的针一点点拆除，然后……惊喜的发现，第一张试卷的名字就是于娇娇，班级高三六班。
确认过眼神，没错！
这就是天意！
于娇娇，要怪就怪顾诗雯吧！
她将于娇娇的试卷抽出来，随意团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校服裤兜里，然后寻找下一门。
不知是不是幸运女神眷顾她，很容易的就将于娇娇的试卷给找了个七七八八。
“要怪你就怪顾诗雯吧，谁让你得罪了顾诗雯呢！”每一次，王曼如都说上这么一句话。
等她的两个裤子口袋都鼓鼓囊囊的，王曼如才停止了翻找，横竖偷了这三门之后，于娇娇是高低考不了第一了。
她嘴角闪过一丝快意，“于娇娇，你再横，不也是连学都不能上了？”
然后砰地一声！
教务处的门被狠狠踹开，惊得王曼如差点没有站住。
只是下一刻，她就真的腿软了。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一名高大威严的老师，站在教务处门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啊！”王曼如惊呼出声，吓得腿都哆嗦，这老师，她并不陌生，正是高三的级部主任，人称鬼莫愁！
“我我我！老师您认错人了。”王曼如哪里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和班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我是清洁工。”
级部主任：“……”谁家学校的清洁工都清洁到教务处盛放考卷的保密室了？还特么穿着校服！
就算是撒谎，能不能走点心？
鬼莫愁表示，最厌恶这些撒谎都不走心的学生了。
连撒谎都不走心，还指望这样的学生好好学习，为学校争光？
“清洁工是吧！”级部主任冷笑，扫了一眼有些凌乱的办公室，喝道，“跟我到办公室来！”
王曼如乖巧的跟在鬼莫愁的身后，在一个拐角处，趁着鬼莫愁不注意，拔腿就朝外面跑。
反正学校这么多学生，鬼莫愁认得她是谁啊！
然而她刚跑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鬼莫愁阴测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