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杂着白色粘稠体的血液从小路的脑袋里流了出来，一个古怪的数字用血液显现出来。
似乎是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事情，楚念安抚着早已陷入恐慌的戚小薇，抿唇思考着。
要知道被人们总称为笔仙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仙，或者是什么自己的前世。
它们只是依附在黑夜里的灵魂，有的是人，有的畜生。
能被这样简简单单的召唤过来，那些笔仙身上都带着不容小看的怨气。
贪心正是人类最大的一个弱点，而这些怨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条件，去寻找可以下手的对象。
虽然楚念现在还没有办法判断戚小薇她们招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了眼她额头上的黑气，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
抬手握住还在瑟瑟发抖的戚小薇的手掌，楚念问：“那个郑楠和陶菲……也是一样？”
戚小薇哭泣的点点头，要不是因为自己，陶菲也不会让她们去玩这个游戏。
害死了田旭，害死了小路，甚至她最好的两个朋友也因此丧了命。
浓重的愧疚感和恐惧感无时无刻的压迫着她，戚小薇不想死，可是她也快撑不下去了。
泪眼婆娑地看向楚念，戚小薇的声音都在颤抖。“楚小姐，我……我还有救吗？”
“也许。”楚念并不喜欢在不知道答案的时候给予他人承诺，没有把握的事情，做不到会让别人失望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楚念说：“你朋友死亡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戚小薇点了点头，想了下答道：“田旭是三月二十号，小路是三月二十五号。陶菲是三月底，而郑楠……则是前天。”
死亡时间都相差了五天，楚念算了算日子，心里多了一分把握。
自己是不明白为什么戚小薇会活了最后，但是还有两天，自己应该能为她的客人做些什么。
沉思熟虑的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成本，楚念承认，在这个时候谈钱，还真有点不近人情。
厚着脸皮的眨了眨眼睛，楚念摸了下自己的鼻尖，对戚小薇开口说道：“这个事情，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假如戚小姐你相信，那这次的佣金……就是五十万。”
楚念这五十万，在别人眼里都是狮子大开口的行为。可是只有干这一行的人才知道，她这价钱……最多也就收回了一点成本。
怨灵本来就比一般的鬼魂难缠很多，尤其还是像那种杀过人的灵魂。
没有足够能力的行家要是稍有不慎，很可能这一次连自己都会栽进去。楚念要不是看在戚小薇的份儿上，这一趟子浑水，她还真不想管。
有些迟疑的看着望着自己不吭声的戚小薇，楚念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清楚。
正烦恼自己要不要在减一点钱，戚小薇动了动唇角，开口说道：“只要你能让我活下来，别说五十万了，就是一百万，我爸爸都会给你。”
楚念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大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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