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悍枭宫的狐狸大人,被宫主阴尘禁在听风阁如何学习成为“悍枭”时,我们的冰山大人待遇可比狐狸大人好上不止十倍。
碧波悠悠,粼粼湖水随着清风荡起了少许涟漪,形成点点水花,缀着阳光普照衬出一副色彩斑斓的画面。
湖上泛舟,意境深深,竹筏之上倚坐一对身份是父女,但年轻面容好似情侣的一对璧人。
秀发如锦,眉目精致,细腻的线条柔和出一张清冷无双的艳容,黛眉似弯月,冷眸似黑夜,眼前正襟危坐的女子卸去改变容貌的金针,展露出来的面容,张弛着极具冷艳、却透着莫名蛊惑的奇异冰冷气质。
一袭别具一格松散的黑色长袍加拢在身,那华丽繁复的花纹萦绕着赤金色,诡艳之中流溢出少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她的衣袍与对面懒魅优雅的男子如出一辙,就连眸子都是一样黑的宛如深渊一眼望不到边,让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烹了一壶香茗,茶雾缭绕开来,素白如玉的手为名震三界六道的妖神斟满,风君舞将自己如何来到风云大陆的始末说完,便静静坐在妖神的对面,一时间静默无声,思绪却飘的很远……
“漂亮的小家伙,从今以后你便叫夺魂。”
“魂儿,我将赐予你天下间最好的一切。”
“我的小公主,你可要小心喽,想好究竟要做我的女儿,还是女人。”
记忆中,那个男人永远噙着一抹慵懒浅笑,强大的几乎完美,性格也极具凶残,从把她创造出来牙牙学语那天起,她的世界只有一个称呼为“妖父”的男人。
他用最凶狠的手段赋予她一身让他人望其项背的本事,也用极具残忍的方式来“爱”她。
妖父不允许她失败,只因为她是他视为最完美的收藏品,她是妖父复制出的另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抗拒的资格,必须成为妖父期许的样子,不许有妇人之仁,要心肠冷酷,要懂驾驭有用之才为己所用。
第一次拿筷子,他的妖父仿佛全天下最温柔的男人,不厌其烦教着她。
然而,一转身,她便丢到密闭金属的房间,一把雕刻古朴花纹的唐刀,以及一群被饥饿掏空所有良知的小孩,过于饥饿让天真善良的小伙伴们,忘却她是他们的同伴,只能听那诡艳轻柔嗓音的蛊惑,只要吃了她才能活着走出去。
而她,第一次握住屠戮生命的唐刀,疲于奔命的割断比她大上几岁的小伙伴,当腥甜的鲜血充斥每一寸神经,所有恐惧只是一刹那,便被再次丢入另一个密闭的房间,继续为了不被吃掉而杀光一切扑过来的小伙伴。
所有良知在那一天覆灭,她只是本能为了活下去,不停的杀人、不停的学习、不停的被那个温柔却手段凶狠的优雅男人灌输成为强者的信念。
他手把手教了她一切,善恶两种面孔交织在她的生命里,成为了最浓重的一笔,且无法分割。
“恨你的妖父吗?”
那熟悉的音色打断风君舞的沉思,辗转回眸就见妖神噙着一抹极具温柔宠溺的笑容,风君舞眸光动了动:“妖父没教我如何恨。”言下之意,连恨是什么更就不得而知。
“呵呵,看来他把你教的很好,的的确确是他的复制品,却保留了你的本质神采。”
妖神笑着撑着下颚,挑了挑俊挺的眉梢,打量着一直在自己寻找一个他是不是妖父答案的女儿,似深渊的眸子盈转讳莫如深的光,风君舞听言浅浅勾唇:“妖父对别人专/制,对我很少这般。”
如果妖父只是把她当成一件值得收藏的艺术品,或许就不会放她离开炼狱岛,和紫缘风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虽然,外面的世界和炼狱岛不同,但在风君舞心中其实都没什么差别,她的世界依旧肃杀四起,只不过不像在炼狱岛最初的血腥。
“你这是在映射本君不能干涉你的人生?”
玩味的勾唇,懒魅男子抿了一口香茗,沐浴灿烂光幕里的他诡艳一笑,掐指算出风君舞的命格,低声笑道:“小家伙,你有妖神血脉,却要和仙家之子纠缠,可知一旦那个公狐狸修道大成便会引来天劫。到时,单凭他能驾驭九天战戟,必会引来天界仙君的招揽,而你便是天界诸神必诛之人。”
“那又如何呢?”
风君舞艳容淡漠神采依旧,她颇为好笑的挑眉:“人活着不是就要恣意而行?我样样专研图的就是一个痛快,若事事如棋步步算计,那不是失了活着的乐趣?”
“也对。”妖神闻言讶然一笑,这种态度还真是他的翻版,不过到底是出自自己一脉,虽然他法力不足昔日一层,三魂七魄无法立刻聚集,亦然无法得知其他魂魄过往记忆,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缕魂魄对风君舞的疼爱。
“小家伙,你从异世而来,乃为妖神血脉应劫而生,日后的路必然坎坷无限,就算本君道法不足昔日一层,无法令你的血脉觉醒目前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本君不可能永远都处于现状,是以本君还是希望你三思,毕竟你还没强大到能和整个天界较量的地步。”
帝家,在天界也是名门望族,帝孤尘号称逍遥仙君,一身道术在三界六道也是颇负盛名。而身为他的后嗣帝九君,自然继承了他的一切,上次看帝九君手持九天战戟,便可知天赋如何。
成仙得道这种事情,一靠机缘,二靠顿悟,三靠天赋,四靠血脉,帝九君顿悟修习的道术乃帝孤尘所留,日后不出意外自然是成为天界一族,而风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