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程心这时候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滑瓢身体的能力，毕竟是刚上手，没有经过磨合。
而且实际上身体和灵体的匹配度也并不怎么高。
不过她毕竟为了夺舍重生已经准备了上万年，自然有应付这些弊端的方法。
随着战斗的继续，十几分钟后，她又被杀死了几次。
每次死亡复活后，她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除了越来越适应这个身体外，轮回者数量越来越少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
当轮回者的数量减少了四成后，他们终于准备逃了。
冯蓉眼睛陡然睁大，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竟然使出了之前滑瓢用过的光束攻击。
被光束照到的轮回者哪怕有强化套装也没法支撑太久。
而王凡也终于出手，将已经逃远的轮回者留下。
一番战斗下来，这一百多个红白大区的轮回者一个也没能逃走。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王凡看了看天色，走到程心身边。
“这身体你已经用的很熟练了，感觉怎么样？”
程心这时候得到了身体，对王凡顿时没有了之前的恭敬，语气也恢复了之前的习惯：
“除了没你长得好看，感觉比你的身体潜力更大，小子你从哪里搞的这种身体？？”
王凡也不在意她的称呼，反正她现在不能打自己的主意。
“一个自称为神的家伙，为了杀掉他，我废了不少功夫。”
程心有些惊讶：“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能干，连这种不死不灭的家伙都能被你硬生生杀掉。”
对滑瓢身体的了解，王凡比程心知道得多许多。
王凡轻轻摇头：“也不算真正的不死不灭，只要是被没有被看见而且是你无法理解的攻击，都可以真正杀掉这个身体。”
程心顿时优越感爆棚：“那这身体可真是太适合我了，我活着时战天斗地，什么样敌人没遇见过？”
“那你之前还轻易发那种誓言？”王凡撇撇嘴。
程心顿时哑然。
“过来，你这样太丑，先炼化一番。”
“哦，那我先回去了，帮我保管好身体。”
程心顿时从滑瓢的身体中出来，瞬间飞回王凡识海。
“这家伙虽然没以前那么危险了，但还是这么我行我素。”
王凡嘀咕了一声，将冯蓉四人的投影再次放出，让她们清理附近残余的百鬼星人，自己则直接提着程心的身体跳到一处稍微干净的楼顶，开始进行进一步的炼化。
刚学会时，每次使用炼尸术都要很长时间，而现在王凡当然不再需要那么久。
当天色刚蒙蒙亮时，程心的身体就已经真正复活为魃。
和当初乔摩多的身体一样，滑瓢的魂魄多半是被魂击直接打碎了，因此身体即使复活，依然没有产生意识，只有一些本能。
之前为了方便冯蓉训练冰川三人，精灵球套装被王凡给了冯蓉，王凡直接扛着程心的新身体也不合适。
想了想，王凡还是将程心再次叫了出来。
“身体已经不是僵尸了，虽然只是普通的魃，但是已经不怕阳光，而且也没有僵直了，你先跟着我吧。”
程心附体后，重新感受了一下新身体，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魃族，这具身体几乎比得上妖皇一脉了，正适合修炼生死衍神道。”
王凡闻言问道：“既然你准备开始修炼，应该不会再回识海了吧？”
“当然，那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小玉一个人聊天解闷，太无聊了。”
“唔，的确是个问题，小玉一个人在里面应该会很无聊才对。”
王凡沉思了一下，意识沉入识海，小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生死道棺上晃着腿。
白虎则变成小老虎被她抱着。
只不过，这白虎毕竟和她是一体的，并不能陪她解闷。
觉察到王凡的视线，小玉抬头看向天空：“凡？我感觉你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呢。”
“小玉，你在识海里很无聊吧？要不然你平时也在外面活动吧。”
“不要，鵺的一面我还无法彻底压制，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之前的记忆中，无论在封印里还是做睛明家的式神，一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听她这么说，王凡更加感觉让她待在识海中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就算你暴走，我也能压制。”
“凡，你能为我着想我很开心，但我也能为你考虑，偶尔能出去散心我已经满足了，等我和鵺融合更完美以后再说吧。”
见她坚持，王凡也只能作罢。
而在外面主导身体的意识也正在与程心交流。
“你现在有了身体，到底算什么，还是器灵吗？”
程心摇摇头：“之前为了活命，我彻底变成了器灵，又成了你的本命法宝，想要脱离器灵身份哪有那么容易。”
王凡想到什么，建议道：“你还是维持器灵之体比较好。”
“为什么？”程心有些好奇。
王凡一脸严肃：“你已经知道我的许多秘密，如果让你恢复自由，我怕我会杀人灭口。”
程心闻言脸色微变：“不会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伤害熟悉的人，难道是伪装吗？”
王凡忍不住笑起来：“你当真了？不过我的建议倒是真的。”
“呼，臭小子竟然吓我！”程心白了他一眼：“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不是考虑，请务必这么做。”王凡不再开玩笑，认真道：“你之前发誓时，应该明白轮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