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霍青又变成了那个略显青色的学生摸样。
跟着李利回到他的办公室，就往沙发上一躺，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看着沙发上拱来拱去的霍青，李利都觉得有些看不清他。
前一秒还激情四射，下一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目光深远，嗅觉敏锐，偏偏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这种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刻，跟他仔细分析了一遍网吧联盟的发展重心之后，就把一切扔给他，自己躲在学校上课。
“利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笑一笑十年少啊。”
沙发上滚了一会，见李利端着茶过来，霍青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青子，网吧联盟你真的没出手的意思？”端着茶杯在另一边坐下，李利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不相信霍青会看不出来网吧联盟的发展瓶颈，但是他偏偏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反而大张旗鼓的炒作宣传。
闻言霍青双手抱头，长叹一声：“利哥，你又来了……”
李利有些羞赧的喝了口水，也为自己的心急感到丢人。
霍青之前跟他聊过网吧联盟的发展，但是有些东西他还是看不太明白，也搞不懂霍青哪来那么强的信心。
最近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些事，之前修炼了三十多年的心境，不知不觉中早就破功了。
霍青起身找了一张纸过来，放在两人跟前的茶几上：“今天就跟你交个底，不然我怕你觉都睡不好。”
看见霍青松口，李利开玩笑的道：“我睡不好觉可不止这一两天了啊。”
自从把自己的绝大部分身家都扔进了网吧联盟，李利就没怎么睡过踏实觉，之前担心怎么赢利，现在赚钱了又要担心后面的发展。
这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让他又是喜欢又是害怕。
霍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嘿嘿一笑完全不接茬。
“利哥，其实说白了，我现在还继续留着网吧联盟的唯一的目，就是为了充值商城。”
“啊？”
李利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挺直，诧异的看着霍青。
“去年互联网经济崩盘，利哥有了解吧，那些企业当初把气球吹的那么大，现在气球炸了，他们没个两三年是爬不起来的，这两年互联网相关产业都得节衣缩食准备过冬。”
这个话题李利不是第一次听到，尤其是他开始介入这一行，相关的信息资料也没少看，得出的结论跟霍青的说法基本一致。
“大家都缺钱，又怎么敢这个时候烧钱，现在还能拿出钱来找我们做推广的公司其实很少。
现在我们已经把网吧联盟打响了名号，它的价值明眼人都能看的见，跟风复制的人不会少，这样一来肯定会冲击到我们的基本盘，这么一点市场，是养不活几个类似的公司的，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熬两年大家一起完蛋，然后被其他人捡便宜。”
李利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互联网泡沫让那些投资机构都变的很谨慎，从网吧联盟的报价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一开始也是想趁着现在网吧联盟的热度还在，出手卖掉。
在纸上画了一个圈，霍青接着说：“但是，如果我们能在这一两年内活下去，熬死其他人，踩着他们的尸体占领整个市场，那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霍青的野心，昭然若揭。
李利沉默了片刻，沉声说：“所以你瞄准了游戏市场？”
“对，游戏。所有的互联网企业都缺钱，唯有游戏行业是例外。”
点卡收费这条路已经被石器时代趟出来了，后面跟风的不会少，乱战一开始，一两年内估计就会出现一个一统天下的庞然大物，只要这一两年搭上游戏这趟车，我们就能活下去，而且还能活的挺滋润。”
“但是我们毕竟是下游渠道，那些游戏公司一旦做大，恐怕就没那么容易答应让我们搭车了吧。”李利很快指出了问题。
霍青坦然承认：“这是肯定的，小公司可能还没那个精力去自己搭建渠道，但是那些大公司不可能一直让我们趴在他们身上吸血，十几个点的渠道费，可能就是几千万的利润，没人能一直接受这种局面。”
看见李利的表情，霍青笑了笑：“利哥你是在想，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坚持做这个吧？”
李利点头，虽然能搭一站车，但是最终还是要自己走路的。
嘿嘿一笑，霍青在纸上又画了一个圈，将之前的圈套在里面：“没人规定做下游渠道的不能做中游，甚至上游产业吧，有充值商城在手，到时候谁逼谁下车，还真不一定呢。”
李利看着白纸上的两个圈，半天没有说话，仿佛那上面有花一样。
半天，突然抬头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霍青脸色黑了下来：“怎么叫算计，我这是深谋远虑好不好。”
李利见状哈哈哈大笑：“行行行，你nb，怎么说都对。”
……
时间走进了四月，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中午休息的时候，霍青在操场上一边散步一边跟李利打电话，聊着最近的游戏接入。
游戏市场上石器时代依然牢牢霸占着头把交椅，甩的身后几款游戏连影子都看不见。
弄清楚霍青的打算之后，李利就把精力都投到这块上来。
抱着反正不会亏本，最多少赚点钱的态度。
这一个多月，凭借充值商城的便利性和优渥条件，他拿下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