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善终于开口:“你还不避讳教宗的名讳吗?”
白易心想,拜托,请抓住重点啊,这位长老。
“我用不着避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教宗!”
真薰开始揭露真娄的罪行。
白易整理真娄罪名时她还说无用,此刻她就是按照那番话的脉络进行的讲述。
“乌羽是有毒的,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但是其实乌羽的毒性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很多,根本不是真娄所说的那样。它虽然短时间内不致死,长时间吸食却会让人变得越来越不正常。真娄让所有入教者染上毒瘾,从而对他们进行控制。他借口吸食乌羽可以和玄灵神沟通,但玄灵神会保佑我们,不会害我们。只要我们心诚,便会得到庇佑,而吸食乌羽只会让我们变成受人控制的傀儡。”
真善一言不发,眼神变得缓和。
真薰说:“第二点我要告诉你的是真娄已经变成了怪物。我已经找到了圣魂船,找到了记载真言人历史的古籍。真娄说他是玄祖转世,因为他身上有奇特的花纹。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那种花纹正是他变成怪物的原因!”
她举起手中从圣魂船找到的晶骨石,念气生成预存的图像。
“这就是古籍中记载的毁灭真言人故土的怪物。它身上的花纹同真娄一样。他不是玄祖转世,恰恰相反,他是毁灭了我们真言人故土的怪物转世,他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真善瞪大了眼睛,变得更圆了。
“你还不相信我吗?真善?”
“我……”真善说,“你真的找到了圣魂船?”
“是的,我一直在寻找圣魂船,目的就是揭穿真娄的真面目。因为这件事被发现,我才被他囚禁,之后又逃了出来,这才是他诬陷我的真正原因。而今我已经找到了圣魂船,我随时可以带你们去那里,就在神秀山,那里就是传说中载着我们真言人从灾难中逃出生天的圣魂船。”
真薰将晶骨石生成的图像举到真善面前。“这块晶骨石就是我在圣魂船中找到的遗物,这图像就是古籍中记载毁灭真言人故土的怪物,你看到了吗?现在你知道真娄为什么一直穿着那件带着帽子的长袍了吗?”
真善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真善,你清醒一点吧。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多久没有看到真娄真正的样子了?”
真善迟疑了一下说:“很久,很久了!”
“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真善犹豫起来,皱着眉头。
真薰说:“如果这些还不能让你认清真娄的真面目,那么就请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吧!”
她亮出了真袭的血书和将军印。
真善用念气在眼前生成一副眼镜,这让她的脸变得更圆,眼睛变得更大。
调整了一番眼镜的厚度后,她不禁惊呼。
“玄灵神保佑,先王竟然是被教宗杀死的!这……这个,这个真袭,难道是那个真言人的大英雄,真袭大将军!”
“就是他啊,真袭将军。传言说他是病死,但是我们找到了他的遗骨,他死时紧紧攥在手心的血书证明了他是被害死的。他知道真娄的罪行,因此被追杀,最后走投无路逃进了山中。”真薰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们就是在圣魂船中发现他的遗骨,我想他一定是坚信终究有一天会有人找到传说中的圣魂船,揭露真娄的罪行吧。而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他为了揭露真娄的罪行死前留下的血书才被我发现!虽然是晚了点,但如今血书在我手中,真袭将军也不算白白牺牲。只要揭露真娄的罪行,就得以告慰大将军的在天之灵!”
真善眼睛瞪得大大的,将军印锈迹斑斑,是无法伪造的。捧着血书的手也抖了起来,血书也不可能是假的。
“我的天,这怎么可能……”
“真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看到这些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我……”
真薰与真善,两人眼中都噙满了泪水。
真薰忽然对白易说:“你给我转过身去!”
待白易转过身,真薰说:“真善,你看呐,你看那个畜生对我做了什么吧!”
说着她一把将上衣脱去!
真善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到了吗?”真薰面向真善,又背过身去,“真善,你都看到了吗?如果看不清,你还可以摸一摸!”
真善的手碰到那一道道新旧不一的伤痕就颤抖了起来。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难道……”
真薰回过身握住真善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是的!真娄杀害了先王,也就是我们的父亲……他不只篡夺了王位,还……还霸占了我……”
“什么?”真善的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
“那个虐待狂!”真薰咬着嘴唇,哽咽着,“你知道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以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真薰……”真善浑身发抖,已是泪流满面。
“现在你相信了吗?”真薰泣不成声,“真娄这个畜生,畜生都不如,是魔鬼!他已经背叛了玄灵神,背叛了这个国家,背叛了所有真言人!甚至已经完全丧失了生而为人的良知!我们都被他骗了!”
真善抱住真薰,流着眼泪,已经不能成言。
半晌,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