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看到鬼,极其少数,但不是没有,其中一种,便是阴阳眼。
还有一种是人为的,用牛的眼泪抹眼,那就可以看到鬼,但是,一般来说,还没有人那么闲着想看到鬼。
毕竟,绝多数的鬼,那死相,可真的不是那么好。
当然,还有一种,那就是鬼要让人看到。
若是鬼自己主动出现在人的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但是,鬼也很少主动出现在人的面前,因为它们不希望因此惹来道士,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除了一些生前惨死前来报仇的恶鬼,怨鬼,一般普通的鬼,不是去投胎了,便是因为遗忘了一些记忆在世间游荡,成为孤魂野鬼。
田心浓虽然是孤魂野鬼,但是,她的能力,也算是天生的吧。
一般的恶鬼厉鬼,真的没有几个敢靠近田心浓的,因为她身上,有种让所有的鬼都很敬畏恐惧的力量。
这一点,田心浓却没怎么在意过。
而就算在意了,她也不会往深处去想。
田心浓跟在冰忧的身后,回了房间,看着他房间里的布置,很清雅,简洁,房间里,也有股很淡的香味,仔细一闻,是梨花的味道。
田心浓在冰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而冰忧,已经吩咐白右准备沐浴的水,他要清洗一番。
这,也算是他的一种,洁癖吧。
那些男人的目光,哪怕是透过薄纱,仍然让他觉得自己无比肮脏,明明无比痛恨,却又深陷其中,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冰忧此刻,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衣,发丝散落,坐在楼阁窗户前的长座上,不知想到什么,眉眼有些哀伤。
田心浓在听到他要沐浴以后就有些楞住,而此刻,见他这穿着薄薄的内衣,一脸哀伤的摸样,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了些许的苦涩。
他,很难过。
为什么呢?
田心浓的脑子里,闪过抹灵光。
他,也不想留在这里吧。
想到刚才,那些人,透着薄纱看着他的目光,都恨不得将他衣服剥光,田心浓心里就一阵恶心,而他,也感觉到了吧。
田心浓来到冰忧的面前,坐在他一旁,眼眸不经意间便看到他身旁放着的翠绿色竹笛。
看着那一根笛子,田心浓这下是真的愣住。
这笛子。
田心浓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那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快到田心浓都来不及看清。
刚才,便是他吹的笛子吗?
田心浓想着,就想要伸手去碰触那竹笛,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厮白右已经将要沐浴的水准备好。
冰忧屏退白右,和其他人的伺候,自己一个人来到沐浴池水边。
沐浴池,一个用白玉砖建筑而成,一块块,白如云,凉如冰,在热水的浸染下,就算是再冰的砖块,也染上温度。
水的高度,只到人的胸膛,但是,这也够了。
水里面,已经有白右事先撒下的红色花瓣,可以让一个人的身上,染上淡淡的香味,长期洗下去,人身体上的香味,将久久不散。这是在庭春阁里的男子经常洗的。
冰忧冷淡的看着水里面飘着的红色花瓣,乍一看,的确是很美,但是,想到,洗这个的原因。
冰忧的眼里,还是一片久久无法散去的冰冷。
而此刻,他什么话也没说,褪去身上的衣服,走进沐浴池内。
水的温度,也无法让他冰冷的心,染上任何的热度。
田心浓跟着冰忧进了沐浴池,看着他褪下衣服走进池水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行为,貌似是偷窥。
田心浓眼眸闪了下,还是转过身,但是,冰忧那优美的背部线条,还是刻在田心浓的脑子里。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转身的瞬间,原本背对着她的冰忧也是回过头望去,目光,也是落在田心浓离开的地方。
刚才,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难道是,错觉吗?
不可能?
还是说,他们派人在监视自己。
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若非,因为他们,自己也不必勉强自己呆在这种地方了。
冰忧只要一想到这个,眼里就越发的阴郁。
田心浓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出现在冰忧的面前,若是,将他吓坏了怎么办?
田心浓一脸的迟疑,目光,落在那根翠绿色的竹笛上,她走了过去,伸手拿起。
这笛子,真的是很眼熟呀。
她敢肯定,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可是,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呢?
田心浓皱着眉头,很不解。
而因为她想的太入深,也因此,便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冰忧,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看到今晚出现的一幕,他的竹笛,竟然,自己飘了起来。
冰忧猛眨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但是,无论他怎么眨眼,那翠绿色的竹笛,还是停在半空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冰忧的脚步,不由的放得很轻,很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好像,怕吓到了谁?
田心浓看着手里翠绿色的竹笛,手指把玩起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逐渐靠近的人。
而当她无意间看到一旁的墙上,倒映出人的影子后,跟着一惊,手里的竹笛,也跟着掉落,回过头的瞬间,那一张俊美的脸也跟着放大起来。
这一切,可以说,真的是一个意外。
看着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