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何为选择
“留青丘一个活路？嘿，为什么世人总要留什么一个活路呢？”
那声音阴冷的笑了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要我留青丘一个活路，你倒是敢说啊，嘿嘿！”
说着，一个女子身影，缓缓从洞开的百战阁内一步步走出来，她身段婀娜，一步步纤纤走来，身后三尾灰狐尾巴，随着她走路一摇一摆，很有韵律，她看到清酒打量的目光，微侧头一笑，温柔委婉的韵味带着一股清幽的魅惑。
她慢悠悠来到清酒面前，不见张嘴发声，沙哑的声音从她腹部传出，“从刚才，你就没有停止用金莲搜寻我的位置，嘿，找到了吗？”
清酒闻言，面色不变，双手一拍，八内飞了出来，回到她身边，盘旋在她周围。
“前辈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阁内是否还有能挽救的生命，毕竟若是造了太多杀.戮，可是影响修行的。”
“好好，这种时候，还能用修行和心性来暗示我不要妄开杀戒。嘿，小娃你很聪明，他没带你一起走，是他眼瞎了，那些个无用的废物们，那些只会信仰他的废物们，与他根本没有助力，可惜……他看不明白……”
声音低回徘徊了片刻，突然怪异的嘿嘿一笑，“小娃，你想要保住青丘？好啊，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女子眼睛扫过清酒，又看向看向蓝灵，双眼上下打量她，腹部突然发出古怪的笑声。
“青丘和她，你选其一。你是要她陪伴你，还是要青丘平安？选吧！”
蓝灵脸色骤变，不待她有所行动，清酒上前一步，护在他身前。
这次清酒是真的变了脸色，“前辈，我好言相谈，不知你这是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啊！”
声音发出欢快的沙哑笑声，似乎遇到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当初，他用三千大道拷问我，让我在是我和非我之间做选择，我选不出来，……他封了我，扔在天罚之地，日日受天道雷霆鞭笞。怎么，如今我让你做个与你自己毫无关系的选择，难道还不容易吗？”
清酒沉下心，表情冷凝，“前辈，抱歉，我选不出来。”
“怎么可能选不出来！”那声音顿了一下，突然暴怒，“一个人死换青丘活，或者一个人活代价是青丘全部死去。看，我都给你分析好了，你只要选择一下就行了。好了，快点说你的选择吧。”
清酒抓住蓝灵的手臂，仰头看面前的女子，透过她的目光，似乎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曾经那个人，在最后一刻，也让她做选择……
那时，她的回答是……
“我无法选择。一人与万人，天道与众生，在我眼中一样重要。”
“放屁，怎么选不出来，一个人的命，和几万人的命，哪个轻哪个重，你算不清楚吗？”
沙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充满暴虐杀戮的威压瞬时升起，压迫向清酒和蓝灵，沙哑的声音似乎失去了耐性，“快说你的选择！”
清酒在压力下后退一步，背后依靠上蓝灵，低头沉默不语。
恍惚间，似乎又看到那个人，对她的回答无奈摇头，转身离去，那背影与天地渐渐重叠，最终寻不到半点踪迹。
她突然笑了，似乎这一刻，明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