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夜遥的分析非常细致,令人不得不信服,莫海右也不例外,他微微点头说:“确实如此,写信人所说的危险,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他自己身处在毫不知情的危险之中,而是他参与了危险的事情,在无法得到保障并且性命堪忧的情况下,才会向我紧急求助。”
“但是他又担心参与的事情曝露,自己也会连带被警方逮捕,所以将信寄出一半,还有一半看情况再定。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在信封上注明,让我一个人前往的原因。他料定,以我谨慎的性格,没有确定是否是犯罪,一定会自己先去看看的。”
“当年,我因为案子与莫向东接触的时候,我们互相之间都对对方有过一定的了解,我的处事风格,莫向东一定会向家人提起。所以写信人才会选择我来作为他万一出事的保障。”
恽夜遥接上话头说:“因此,我们到卡申夫别墅,要紧盯房子里的那些宾客,想要对写信人不利的人,一定藏在他们之中。我想,如果直到宾客离开,卡申夫别墅现在的两个男主人还是安然无恙,那么你就不可能看到第二张信纸了。”
“如果在宾客离开之前,莫向西和小莫其中之一表现出特别害怕的情绪,或者遇到了什么伤害,甚至死亡事件的话,那么第二张信纸就会马上呈现在你的面前,将嫌疑人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来。”
莫海右听到这里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把视线转向正在开车的谢云蒙,他在等着刑警先生自己明白过来他们的意思。
身后突然之间没有说话声了,谢云蒙抬头看了看后视镜,发现莫海右和恽夜遥都在看着他,刑警的浓眉皱起,心中好像被鼓槌击中一样,微微震颤了一下。这种时候,两个人倒是出奇的统一。他们说话就不能说完整吗?直接了当把要做的事情说出来,不更简单?
谢云蒙也懒得和他们费脑筋,说:“小遥,说说吧,这次又想怎么办?”
“小蒙,嗯…也没什么啦!就是需要你做一点点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难道是让我监视卡申夫别墅中那些宾客?这个没问题,管他是四个人还是五个人,我不会看漏的!”
“不是,小蒙,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恽夜遥试探着刑警先生。
这令刑警先生的暴脾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这种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他实在是不敢恭维,于是说:“小遥,直接了当一点!”
“我们想让你充当嫌疑人的帮凶!”
果然,恽夜遥这句话一出口,谢云蒙就立刻炸毛了。
“喂!小遥,你们的想法能不能靠谱一点?让我充当嫌疑人的帮凶?拜托现在卡申夫别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如果没有犯罪事件的话,哪来的嫌疑人?万一到时候你们猜测的人没有犯罪,我却可笑地去干了违法的事情!警局追究起责任,难道你们两个去顶啊!”
“退一万步来说,我也不能老是被你们呼来喝去吧,这种事情传出去,我还不得被同事们笑话死,还要不要面子了?不行!要是确定发生了犯罪事件,确定可以揪出嫌疑人,不管怎么配合,我义不容辞,但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行!!”
谢云蒙觉得在莫海右的带动下,恽夜遥和他每一次有什么计划,坑的都是自己,简直就是万年深坑!虽然,以前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结局都很平安。但一直这样纵容他们的话,自己可是真的会颜面不保。
谢云蒙的想法自然而然有些偏颇,因为他爱恽夜遥,再加上莫海右平时一不高兴,也会时常小打小闹的坑人,所以他总是把莫海右放在主导者的位置上。
在刑警先生如此激动的情况下,莫海右知道要他仔细分析思考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他只好以眼神示意恽夜遥去详细解释给他听。
恽夜遥此刻正在斟词酌句该如何给谢云蒙解释,收到莫海右的眼神示意,他微微扁了扁嘴,弯腰挤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凑近谢云蒙说:“小蒙,对不起!是我刚才用词不当。我们确实还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们的意思也并非是想让你去做什么违法的事!”
“小左手里那封信的内容你也看到过了?我想你自己心里也一定会有一些推断和分析,首先从写信人寄信的谨慎态度来看,他身边发生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烦恼。其次,之前罗意凡在汽车里提供的情况,至少可以说明那些人是在利用蝴蝶非法敛财,这本身就已经是一桩犯罪事件了。”
“他们所用的方法,确实会吸引卡申夫鬼阴阳蝴蝶,但也会带来极其恶劣的后果。罗意凡所在的慈善基金会,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蝴蝶山谷的异常了,只是他们不是专业调查人员,抓不住证据而已。”
“我不能保证说什么,但是为了金钱,人是会变得疯狂的,蝴蝶的秘密可以肯定掌握在莫向东和莫向西两个人的手里,莫向东的死亡,和卡申夫别墅主人寄出求援信,中间只相隔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你难道就不怀疑莫向东的死有蹊跷吗?”
“我想这一切,小蒙你心里不可能猜测不到。正如同我们所说的,如果信件中提到的人全部离开了卡申夫别墅,莫向西和小莫还是安然无恙,并且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事件的话,那么小左就不会看到那第二张信纸,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只要帮助查清楚蝴蝶的事情就行了。”
“但是,如果如我们刚才分析的那样,为了金钱和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