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乌桓人的老巢已经被人给占了!”
此时,大开的城门旁最少聚集了数百人,神情全都是兴奋异常,正交头接耳地在谈论着什么。
与此相反的是,几个轮回者却呆呆地站在后面,看着官府贴出来的告示,感觉想死的心都有了。
刚进入幽州的时候,他们就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两个多月前发生的大事。
有人在上谷郡城下,挡住了一支乌桓人大军,不仅挽救了城内的大量难民百姓,还在大战中消灭了一多半的野蛮胡人。随后,又聚集了五百多名乡勇,一路追杀进草原,打算将那些逃走的乌桓人赶尽杀绝。
对于熟知历史的他们来说,很容易判断出这是跟自己一样的轮回者,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地撞上了乌桓入侵的大部队,以自己强横的实力做下惊人之举。
但问题在于,谁能想到,这家伙仅仅只靠五百多名乡勇居然能将乌桓人的老巢——乌辽山给完全打下来,解救了数万名流落在草原的汉人。
不仅如此,一路上他们还歼灭了大大小小数十个草原部落,覆灭掉包括乌桓人的金帐在内的总计超过二十万的胡人,那割下来的耳朵,已经随着捷报送到了广阳郡,就堆在幽州的治所蓟县城外,和一座房子差不多大小,供人随意参观。
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最少几年内已经被杀得胆寒的胡人是不敢再随便南下。
而现在,这个轰动性的消息,正通过来往的驿站通告还有商旅们开始在燕赵两地疯狂传播,恐怕用不了多久,它就会传遍整个大汉一十三州,给对方刷足声望和奖励。
公孙瓒都已经快凉了,还叫我们过来干什么,看戏么?
几个轮回者用幽怨的小眼神望着刘备,完全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早知如此,他们还不如跑去跟黄巾军打游击,机会都比现在多......
……
无独有偶,知道这个消息的公孙瓒肺也快要被气炸了。
“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不但能带兵深入草原这么远,过程中竟然还能越打越多,以五百人之力在草原横行无忌,路上碰到的那些乌桓、鲜卑部落难道都是吃屎的嘛,这样都打不过!”
刚升任中郎将的他现在还不像后来那么有声望,只统御了万余兵马,其中骑兵更是只有三千不到,正打算靠着这次针对乌桓人的反击扩充自己的势力,没想到大好良机却被人从中破坏。
想也知道,有了更好的选择后,刘虞老儿绝不会再让他统兵出征,而是会把机会让给这个大汉宗室出身的小子。
“不行,我必须从中破坏掉,关靖说过,灵帝一死,天下就会大乱,再没有像这样好的发展机会了。”
公孙瓒恨声道。
贵族出身的他,因为母亲的地位太过卑贱,好不容易才从小吏爬到了中郎将这样的位置,不仅每战必先,而且打仗的过程中从不后退,全部是和敌人死磕到底,直到现在才有了一身威震塞外的名声,没想到,仅仅只是一战过后,就有个人快要爬到比自己还高的位置上。
从刘虞哪里,他已经知道,对方要上奏请封那小子为中郎将,爵位也要由亭候提升为乡候。现在天下还算安稳,不像后面诸侯混战,有军功者太多,中郎将校尉之类的称号已经变得不值钱,各种将军满地走,校尉那是不如狗,中郎将以下完全沦为低级军官的代名词。能在这个年纪,升到中郎将这种普通武官能够达到的最高等级,已经属于不得了,再往上就只有真正的两千石将军可升。
一旦让对方获得统兵出征的机会,对聚集在肥如苟延残喘的那些乌桓人再立一功,他就再也不可能谋夺到未来的幽州统治大权。哪怕一个杂号将军,也不是他现在能违抗的。
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孙瓒不可能放弃这次统兵的机会。
然而问题在于,目前的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阻止。
因为刘虞老儿已经有所警惕。
之前听闻有汉人的军队在草原搅风搅雨,屯兵肥如的那些乌桓人担心自家老巢被抄,纷纷派来使者,想要和他们谈和讲条件。但公孙瓒却不想让这帮胡人有机会溜掉,于是派人截杀这些使者,甚至还亲自出手。
本来没人发现这一点,广阳郡内也以为那些乌桓人是铁了心想在肥如过冬,免受草原苦寒的气候。
可如今,草原上都已经传回来捷报,乌桓人的老巢已经被彻底占领了,留在哪里的一半人,被杀的只剩下三、五万。傻瓜都清楚,乌桓人已经完了,离塞外更近的肥如怎么可能不知道消息,却没有任何要谈判沟通的倾向,以胡人欺软怕硬的特点,这太不正常了,刘虞老儿肯定已经明白是他搞的鬼,哪怕自己能够巧舌如簧、智计百出,也不可能让他改动主意,让自己统兵出征。
“大人,外面有人持贴求见,说是大人的师弟,姓刘,名备,字玄德......”
正发愁间,公孙瓒就听到了外面来报,立刻是眼睛一亮,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位爱吹牛的师弟曾说过,自己是什么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或许可以代替他取信刘虞,统领一部分兵马。
……
右北平,都亭候府,匆匆赶到的一群人正眼巴巴地被拦在了门外,正是桃园三兄弟以及追随他们的轮回者和士兵、百姓。
“大哥,我们真的要投靠公孙伯圭吗?看情况,现在幽州最厉害的可不是他,还不如大家一起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