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胜胜的心情此刻尤为纠结,她想如果没有这些命运的葛腾纠缠着他们,这两天的大庆就是非常有成就感,单纯而快乐的日子。
但现实是没有如果的,为了迎接宿命从而扭转宿命,一切的假装、迎合、暗里较劲等等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梁海地确实优秀到让人一百个放心,他一直在给林槐介绍林场的情况,且基本都是从经济角度出发,显得非常的生意精,林槐津津有味地听着。
这一路,他们两个有说有笑,谁都没暴露各自的“鬼胎”,还是那句话,大庆结束之前他们没必要在钟部长面前把局面搞得莫名其妙。对方的来意和底细,各自心里有数就行了。
外交可以很放心的交给梁海地,满胜胜随之就特别在意和纠结一件事,那就是林槐送来的那份大礼——瓮,到底是怎么回事。
“森罗之眼”?
如果是,林槐劳命伤财才把它抢到手,为什么要把它大老远的抬到这个地方来,难道真这么有自信不被自己这方给抢走?
也许不是森罗之眼?
那抬个瓮过来也奇怪啊,会不会是另外八个瓮的其中一个呢?但是,梁海地说过,九个瓮,除了森罗之眼和藏在龙吸寨唐公公那的最后一个瓮以外,其他的都在异乡人那了呀。
所以满胜胜能不纠结么,她都快被逼成神经病了。
林槐他们在梁海地带领下顺着林场草场饶了一圈,也就是大庆时所有来宾即将入座观看表演的地方,也是魈居待的小别墅所在的地方。只是小别墅被附上了九感之力,大部分人都看不见它了而已。
走着走着,钟部长见林槐对林场的环境还算满意,内心一个高兴就想趁热打铁带林槐多走一走。他提议要让梁海地带着他们去2号坡看一看。
梁海地假装尴尬地搓搓手,十分不好意思说:“哎呀,这个……本来嘛,2号坡是我们经济种植林最大的一个坡,但是很可惜有一段时间我们对2号坡疏于打理,让它变得荒草丛生,还进来了许多危险的野生动物。
还有一点,现在天气特别冷,2号坡冰天雪地的很危险。如果你们实在想看的话,我提议等大庆结束吧。天气好一些,冰雪也就会融化了。”
“哦……”
听了这番话,钟部长抬头望着远山默默思量,并暗中观察林槐的反应。
忽然,二号坡不知怎么搞的,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惊起了许多的乌鸦。不过,这次响动比第一次要小一些,听声响似乎是有个庞然大物正在朝远山移动。
钟部长大吃一惊:“这……还是乌鸦?”
梁海地百分百的假笑道:“乌鸦,乌鸦……嘿嘿。”
“嚯嚯。”林槐也陪着不走心地笑了一声。这时马毅阳中二性格全开,不经意冷笑了一声:
“哼哼,一群蠢货。”
这种感觉好像既被蔑视了,但又特别的怀念。满胜胜苦苦一笑,想马毅阳瓮里瓮外性格都是这么中二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满胜胜知道已经失去一只手掌的他并没有自怜自艾。
满胜胜扭过头去看他,眼神先是跟廖天夏撞在了一块儿。天夏腼腆一笑,给人的感觉还是这么乖巧。她微微转头对一旁的艾佛可悄悄说:
“这个姐姐好漂亮啊,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梦里见过她,但是那时候她是长头发。”
满胜胜似有若无的听到了这话,又苦苦的笑了一下。瓮里的记忆是那么的难得又深刻,可惜啊,魈居必须让他们都忘了。
钟部长露出了十分担忧的表情,生怕出什么差池,又一次询问梁海地:
“我说林场长,你这的乌鸦怎么跟恐龙似的能制造这么大动静啊。你得赶紧让人进行驱赶啊!”
梁海地面不改色,还是百分百假笑:
“放心吧,放心吧,天气冷了乌鸦也要大迁徙的呀,刚才的声音你也听见了,飞远了。”
“嗯,那就好。”
钟部长示意继续往前走,并问梁海地还有没有什么值得去转一转的地方。此时林槐提议:
“我看齁,不用这么着急一时的啦,这么冷哦,去屋子里面吹吹暖气,吃吃东西还不错啦。再说啦,我的手下抬着这么多东西,给他们找地方放一放啦。”
梁海地立刻接话:
“没问题,我正好也是这么想的。要不部长,我们先把演员他们的食宿给安排好吧。”
“那好,那你就带我们去看一下要住的地方吧。”
“好的,那我们现在去1号坡入口处的森林小木屋,那有几栋德式小木屋,环境还不错,以前是给来里面烧烤度假的客人住的。不过,没有空调,有壁炉,可以整夜生火取暖的。”
钟部长请教了林槐的意思,林槐倒是不挑事,说冰雪中的德式小木屋是很有特色的,去住住看应该还不错的样子。
“那就去吧。”钟部长特别领导作派的挥挥手说。
梁海地道:“那行,我们慢慢的走过去吧,我让人先去把门给打开抖抖灰尘。”
说罢,梁海地对着站在冰雪的某处,毫不起眼,一直在假装扫雪的冯天孝说:
“阿笑,去找钥匙,把那些小木屋的门都给打开。”
冯天孝扔下扫帚,叉腰,翘着两根兰花指假装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说:
“讨厌,不要叫人家阿笑啦,要叫笑笑。我这就去啦,讨厌……”
满胜胜狠狠憋住一口气差点没笑出来,梁海地也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自己的两边嘴角,生怕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