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虑褪去几分,戚远侯夫人看向徐明菲的眼神不禁也放柔了几分。
待徐明菲诊完脉之后,便语气温和地开口道:“我的病……确实是因为那牡丹花的香气吗?”
“没错。”徐明菲点了点头,见屋中除了邵雁容之外,其他的都是戚远侯夫人的心腹后,便不避嫌地道,“牡丹花被人做了手脚,其散发出来的香气与夫人平日所服用的药物相冲,一旦近距离闻多了就会让夫人身体不适。”
“既然如此,照常理来说,我的病若是因闻多了牡丹花的香气而起,那发病之后应该是一靠近牡丹花就更难受才对,为何反而要多闻牡丹花的香味儿,才会觉得舒服?”戚远侯夫人略带疑惑地看着徐明菲道。
徐明菲将双手放在身前,低声解释道:“这就是那在牡丹花上做手脚之人的厉害之处,我已经仔细检查过那些有问题的牡丹花了,它里面被人下了一种特殊的带着一点儿依赖性的药物,会让夫人发病感觉上只有闻到牡丹花的香儿才会好受一些,实际上却是恶性循环,进一步加重夫人的病情。”
“竟然还有这等事?”戚远侯夫人闻言,不由心头一震。
阖府上下都知道她爱牡丹花,对于这等近身之物,往常底下也是仔细了又仔细地检查过之后才会呈上来,没想到这样还是百密一疏,让人给钻了空子!
一想到近来这些日子她所受的病痛都是由牡丹花引起,戚远侯夫人那颗爱牡丹的心也不禁淡了几分。
站立在魏玄见戚远侯夫人神情中透露出几分低落,不由出声安抚道:“娘亲莫忧,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疏忽了,下次定然不会再这样了。”
“虽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但……”戚远侯夫人话音一顿,朝着戚远侯老夫人院子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徐明菲看在眼中,心中一片明亮。
尽管在场的人都没有明说,但心中都十分清楚,能在戚远侯府中用这种手段对戚远侯夫人下手的,除了戚远侯老夫人那边,恐怕没有第二人了。
只可惜戚远侯老夫人倚着自己嫡母的身份,又仗着有太后撑腰,加上做了事情没留下过什么实质的把柄,就算魏玄等人心中知道是她下的手,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不好就算戚远侯老夫人害人的证据拿不出来,戚远侯夫人的病也还是要治的。
别看这戚远侯夫人这会儿精神还不错,可近来这段时间的折腾也着实让她元气大伤,若是不好好调养一番,以后还有的是苦头吃。
徐明菲在心中琢磨了一下,便拿起笔写了几张戚远侯夫人适用的方子,同时将一瓶特意从徐府中带来的小瓷瓶给拿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戚远侯夫人,轻声道:“这一瓶药丸是我自己所制,虽比不上宫里的一些珍品,但对夫人的病症是有效的,若是夫人信得过,只需每日服用一粒,不出一个月,夫人的身体就会强健起来。当然,夫人若想彻底病愈,还需进一步调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