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嬷嬷晕不晕,这对徐家的人来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该干什么还是继续干什么。
刘嬷嬷眼皮一掀,瞧着对方这会儿虽然气息微弱,但也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罢了,性命却是无忧的,便让人将晕过去了的席嬷嬷给架了起来,领着一大波丫鬟下人径直往张府而去。
身为晋宁郡王妃的汪如玉跟之前悄悄来信阳府求医的肖荣不一样,不但大张旗鼓的进城,更是特意让郡王府的人摆出了郡王妃的仪仗,显示出了她作为郡王妃的身份,就好像生怕信阳府的人不知道她来了一般。
她这么大的动静,加上一来信阳府便住进了张府,连安宁伯夫人的帖子都没个回应,明晃晃的表示出了对安宁伯府的不满,怎么能不让周围的人注意?
安宁伯的身份是比不上晋宁郡王,安宁伯夫人严格来说也没晋宁郡王妃的诰命高,但郡王妃这个身份是尊贵不错,可晋宁郡王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每年不过是领着朝廷给的俸禄罢了,比起家中子孙出息的安宁伯府,哪一方的分量重一点,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汪如玉此番作为,如此不给安宁伯府面子,其中的意味着实让人探究。
不过能在中上层阶层混的人都不是笨蛋,看到汪如玉直接入住张府,以及对待安宁伯府的那种冷淡,联系一下最近信阳府内发生的事情,脑子灵光的人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了些猜测。
这晋宁郡王妃会突然来信阳府,只怕多半是要给最近被安宁伯府的亲戚林三奶奶折腾得不轻的张莹撑腰来了!
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安宁伯府在信阳府的地位不轻,晋宁郡王妃的名头也不是白拿着好看的,这两者要是对起来,万一出个什么岔子波及到了底下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信阳府中各个大户明面上都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盯紧了张府那边的动作。
也因此,尽管席嬷嬷领着那三个丫鬟从张府出来往徐家而去的时候并不张扬,却也早早的落到了消息灵通的某些人耳中。
不过在得知席嬷嬷是领着人直接去了徐家之后,暗地里观察的人就有些糊涂了,这郡王妃如果真是来给张莹撑腰的,不是该去安宁伯府找林三奶奶的麻烦吗,怎么会去了徐府?
还不等他们想通这一点,更加劲爆的消息来了,被郡王妃派去徐府的人全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不但如此,徐大太太还让身边得力的刘嬷嬷大张旗鼓的将郡王妃派去的人拖着送回了张府。
席嬷嬷的身份大家暂时还没摸清,但那些人可都是郡王妃派去的啊!徐大太太这么一打,无异于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郡王妃的脸上。
这下可是让暗地里观察的人炸了锅,上次徐大太太敢带着人上张府打砸闹腾一通已经让大家大吃一惊了,没想到这次更是让人跌破眼镜,这“女流氓”的名头,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别说其他人被徐大太太这番骇人的举动给吓到了,在张莹和柳茹的伺候下正准备用膳的汪如玉也被吓到了。
她看着被徐府的下人架起来,几乎软成了面条的席嬷嬷,惊得连郡王妃最基本的风度都没保住,腾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身上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娇媚之气顿时一收,眼神一凛,看着刘嬷嬷怒道:“徐府好大的胆子,我派去的人也敢打成这样送回来,徐大太太真是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了!”
面对盛怒中的汪如玉,刘嬷嬷脸上没有半分的波澜。
她恭恭敬敬的对着汪如玉行了一个礼,缓缓道:“王妃息怒,我家大太太并没有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的意思,只是王妃派来的这位席嬷嬷口出狂言,假借王妃之命来我们徐府耀武扬威不说,甚至侵犯了天家威严。我家大太太怕席嬷嬷再继续胡说会给王妃招祸,这才打了席嬷嬷板子。”
“侵犯天家威严?”汪如玉冷笑一声,勃然大怒,“席嬷嬷是本王妃的贴身嬷嬷,她奉了本王妃的命送丫鬟去你们徐府,你居然说她假借本王妃的名头,还侵犯天家威严,真是可笑!要说到侵犯天家威严,徐府如此不将本王妃放在眼中,这才真是侵犯天家威严!”
柳茹对徐家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对刘嬷嬷也没什么好感,见到汪如玉如此生气,自然没有放过这个落进下石的机会,张口就道:“王妃说的没错,徐大太太性子一向刁钻,定然是她不满王妃的安排,这才故意找的借口。”
“张夫人慎言,我家大太太乃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容不得旁人随意污蔑。”刘嬷嬷直接一个眼刀甩向柳茹。
哼,不过是个不要脸的破落户,仗着有郡王妃撑腰,也敢随便议论她家大太太!
汪如玉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张莹和柳茹撑腰的,哪能容得柳茹吃亏,当即就道:“污蔑?张夫人句句属实,徐大太太将我的嬷嬷打成这样,不是不满本王妃的安排,又是什么?”
“席嬷嬷意指郡王妃的话堪比圣旨,让我们徐家众人务必遵从……”刘嬷嬷垂着眼脸,面带恭谨的接着道,“敢问郡王妃,这句话是否侵犯了天家威严?”
“什么?”汪如玉双眼微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时,一股寒气瞬间从汪如玉背脊窜起,在旁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柳茹作为一个内宅妇人,每天想着的就是怎么让自己在后宅过得更好,对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