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样子你们这是打算冥顽不灵了?本公子早就说过,昨夜的守城令,谁都不需理会。但你们却偏偏要独自行动。怎么样,我猜你们就是去了,也压根就没敢出手,哪里还有可能活命回来?”
荆夜冷哼一声,心中充满不屑。
而林云心中此时也算明白,原来,昨日袁守城一纸守城令,最后变成一桩闹剧,只有蒋开山六人前去,并非只是人心,而是有人从中作梗。
而罪魁祸首,便是眼前的荆夜。
不过此刻的林云和姚启圣,显然早就被对方无视。尤其是看到林云这一身血,更是让荆夜的表情表现出几分厌恶。
如同看向蝇蛆一般,一股嫌弃的眼神,表现出来。
“哪里来的白痴,一边去,别耽误本公子办事。”
荆夜说着,直接从林云的身边擦江而过,全然未曾注意到林云此刻的表情。
他一如既往,我行我素,来到蒋开山的面前:
“蒋开山,我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这胯下之行,你是做,还是不做?”
荆夜嘴角冷笑说道,而其身旁的人则是哄堂大笑,双手环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蒋开山双目怒瞪,双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刀柄之上。目光一丝不动,盯着荆夜。
而林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现在同样是对一个人的考验。他能猜测到,蒋开山肯定有诸多的顾忌。正如当年的自己一般,正是因为顾忌太多,才会在佛门败类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正此时,又有一群人走出,如同蒋开山一般,身形都属于比较健硕的一种。不用猜,肯定就是蒋开山所说的铁拳门。
“蒋师弟,也不是师兄师弟们为难你。但你也知道,这次机缘对我等而言是多么重要。可以说,这是改变我们一生命运的一次机会。所以,我们希望你,最好按照荆夜公子的话做。”
为首的一人,振振有词说道,好像说是蒋开山若不照做,就是对不起宗门,对不起他们这群师兄弟一般。
蒋开山的脸上露出一抹惨淡,似乎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
“师兄,在你们的眼中,莫非这次试炼,比师弟在尊严都要重要?”
蒋开山寒声问道,声音之中出现些许哽咽。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彪形大汉,竟然会表现出如此的情绪。
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哼,蒋师兄,不是做师弟的说你。昨夜那一纸守城令,在我等眼中根本就是个笑话。这王朝之间的战争,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修的武道,他们走的是皇道。这王朝更迭跟我们又什么关系。至于那些世俗百姓,生死之间,更是天道伦常,与我等又有什么关系。放着好好的试炼你不去准备,偏偏要掺和什么这王朝之争。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是你昨夜死了也就罢了,偏偏根本都不敢进入战场,却好药逞英雄。现在还有脸面谈尊严?”
又有一人开口说道,横练ròu_tǐ,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突破玉髓生精的层次,比蒋开山的铜皮铁骨还要高深一个层次。
而从其言语之中,更是可以看出对蒋开山的不屑,甚至说是看不起。好像有种羞于与其同为一本的感觉。
蒋开山沉着脸,根本无言以对。但其眼眸之中,似乎是有一种不甘难以宣泄出来。他不明白,自己身为武者,出城一战,有什么错?
林云将一切都砍在眼中,这个傲骨铮铮的汉子,昨日一战,喋血呐喊,人死鸟朝天的大汉,此刻竟然眼眶之中出现了一道泪光。
不仅是他,另外无人的师门中人,同样对他们在进行谴责,甚至有人为了所谓的试炼,竟然在劝说他们按照这荆夜所说的去做。
林云心头冷意连连,从最初荆夜出现,对蒋开山等人百般刁难,他心中已经看不下去。却不曾想,如今竟然还要让他们承受胯下之辱。
心中的怒火中烧,在此刻终于到了爆发边缘,刚要开口,却被姚启圣拦住。
林云目光望去,有些不解。
“林兄,恕我直言。你现在身份比较敏感。而且昨夜你出手,怕是已经会被武神殿的人注意到。若是此刻再出手,怕是会直接站在武神殿的对立面。毕竟,武道和你等修道行之人,本就是两个派系。可以说,武神殿就是武道的最大靠山。不如,此事交给小弟来处理如何?”
姚启圣说着,直接迈步进入其中。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知他们做错了何事,要受到如此待遇。诸位也是武道中人。据我所知,但凡武道,入门之时,第一条铁律,就是匡扶社稷,死而后已。如今落日城遭难,你们不出手也就罢了,反倒要为难出手的人,这是什么道理。若是如此,武神殿还要将你们收拢,怕是离破败之日已经不远了。”
姚启圣摺扇打开,自行动作,飘逸之间,气质却是出奇强悍,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闻言,众人沉默下来,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不自觉间将目光都看向了荆夜。
而荆夜此时却是看向了姚启圣,目露一道寒光。
“你是何人,竟敢再次大放厥词,看你这二两身体,孱弱不堪,也敢妄议武神殿,真是找死。”
荆夜声寒说道,目光之中早就已经已经浮现出杀意。
无它,只因为姚启圣所说,正是他们心中所顾忌。不管是他们长枪们也好,铁拳们也罢,包括在场之内的十三个门派,入门的第一条铁律,和姚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