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这会儿觉得更有意思了，或许，这个女孩儿还真能给出一个别具一格的求婚方案，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好了。
“我是不是应该预付你一些费用？毕竟这得花脑子。”宋谦坦言道。
“理论上是需要的，这一行，一般都要预付一半的费用，因为前期的筹备，需要花不少精力，甚至还要投入相当多的经费。”媛媛认真的说道。
“可是……”宋谦笑了起来，“我今天仓促出门，就带了这些钻戒，要不然你随便挑一枚，就当那预付的费用了。”
宋谦当然不可能没带钱，因为只要带着乾坤袋，便有取之不尽的钱，或者手机随便扫一扫，无论是散财额度里的钱还是自己的钱，给这个女孩儿都没问题。
这么说，只是想看看，还会不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
果然，女孩儿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些钻戒你都看不上？”
“不是。”媛媛摇了摇头。
“我准备拿来跟曹甯求婚的钻戒，自然不会很便宜，你放心挑吧。”宋谦安慰道。
“我是不知道怎么挑好。”媛媛认真解释了起来，“你这里最便宜的钻戒应该是这枚……”
说着，那枚最开始被宋谦掏出来的价值一万元的钻戒被媛媛捡了出来。然后继续看了看，又挑出了两枚道：“这两枚，应该是最贵的，具体哪个贵，我就分辨不出了，应该得好几千万。”
宋谦挺诧异，找出最便宜的不奇怪，但是能找出最贵的两枚，还说出它们的价位，这女孩儿确实有点眼力劲儿。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选择的难度呢？”宋谦笑道。
说好了任选一个，那自然可以凭本事选最贵的。所以宋谦不明白这女孩儿为什么还觉得有难度。
“理论上我应该选这两枚最贵的，或者，这几枚，应该也都价值几百万。”媛媛解释道，“但是这个跟我付出的劳动力不符合，并且，拿着这戒指，我不知道该去兑换成现金还是就这样拿着。如果兑换成现金，似乎浪费了您的一番心意，如果就这样拿着，虽然价值高昂，对我来说却没有意义。”
“那你就兑换成现金，已经是你的了，无论怎么处理都可以。”宋谦笑道。
“那我就更受之有愧了，突然拿你几千万的东西，下半辈子我都可以不用干活了。”
“你不是还要给我策划一个向你们曹律师求婚的方案么？怎么就不用干活了？”
“就是干完这个，然后一辈子吃吃喝喝都够了。”
“够了吗？”
“不大手大脚花钱，三五千万，这辈子真的可以过的很富裕了。”媛媛认真的说道，“但那样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奔头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我不喜欢。”
宋谦有些惊讶，第一次碰到有不喜欢很多钱的人，财神还真不是人见人爱的。
“好吧，这是我的‘可劲儿花呗’账号，你觉得我应该预支你多少钱，就发个信息给我。”
宋谦说着，拿起茶几上的纸笔，写了一个账号递了过去。
“你不要先看看方案什么的吗？万一你觉得不合适呢？”
媛媛有些惊讶，但其实她已经不惊讶了，因为毕竟之前人家几千万的东西都愿意随便送出手，更何况明码标价。
确实，有时候人跟人之间哪怕用钱都无法建立信任，但有时候，人跟人之间，即便没有用钱，也能建立很好的信任。
就是这么微妙，感觉很好。
五分钟后，曹甯结束了跟当事人的会谈，被前台接待告知有人在等，出来一看，意外发现居然是宋谦。
“你不是半个小时前还在家里吗？怎么这么快跑到这里来？”
曹甯确实很体外这会儿在外面等的居然是宋谦。四十分钟从玫瑰园小区到这边，是曹甯试过最快的速度，而且当时一路绿灯，她也是几乎一路顶着限速过来的。
所以，半个小时到，只能说明打电话的时候宋谦已经出来一会儿了。
宋谦自然不会在曹甯面前装这个逼，说自己其实十几分钟前就到了，这事儿没法进一步解释，怕泄露天机被天打雷劈。
于是转换话题道：“自然是找你有事，所以急着过来。”
求婚的事儿就不提了，幸好还有瞿大正之前打电话过来说的案子，刚好可以拿出来跟曹甯探讨。
最后，又是假公济私，让曹甯当了这个案子的承办律师。
……
从曹甯那边回来，已经是中午。
宋谦看了下股市收盘的行情：大盘指数上涨了3.4，仅半天功夫的涨幅就创了近两年的新高，几乎所有的大盘股、蓝筹股都涨了至少三个点以上，小盘股更是集体飙涨。看了下涨停的个股，刷了好几页都还有，应该有几百支之多，而下跌的。则只有寥寥几支。
大牛市行情来了。
这种全面普涨的情况，就是股民口中的大牛市，是那种只要是个人，只要买一支股票，就能立刻赚得盆满钵满的大牛市。
当然，难得几支下跌的，在几千支股票中，如果买到，就像六合彩中奖一样小概率，碰到只能自认倒霉。
而这难得下跌的，宋谦居然看到“华泰银行”。
正准备点开看，手机响了。
果不其然，赵俊打来的、
其实收盘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赵俊也是这会儿才看到今天华泰银行居然没有涨停。哦不，甚至可以说是走了一个很糟糕的行情——成为整个a股中垫底的那几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