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气得脸色通红：“丞相你少含血喷人！”
“你都买通我亲信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没有！”
“大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的意思是，她说谎了？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证人，你难道专门找证人来污蔑自己？”
李大人气得说不出话，身体发抖，眼睛里似乎能喷火。
证人是他找的，也确实是污蔑……
简直没办法反驳。
这件事的真相，沈玉心底清楚得很，但此时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必要的时候，她还得站在丞相那边。
李大人正不知道怎么办，余光扫到冯阁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陛下，陛下，微臣还有人证。”
沈玉铁青着脸呵斥：“李大人，这乾坤殿不是让你当儿戏的地方，污蔑丞相，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李大人连连磕头：“陛下，您相信微臣，微臣真的还有人证。”
沈玉虽然很想立即宣证人觐见，但此时还是得装模作样的问明殊：“丞相你看？”
明殊无所谓。
沈玉抬手，示意他们去宣另外的证人。
然而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回来的御林军禀报，压根没找到这个证人。
“不……怎么会没有……肯定是丞相将她抓走了。”李大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玉看向明殊，后者勾着唇角，露出浅淡的笑容。
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就是我做的，但是你没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
要不是沈玉自控力不错，此时都想砸东西了。
明殊气定神闲的问：“陛下，李大人如此污蔑我，该如何处置？”
沈玉：“……”
冯阁老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但……
沈玉在明殊的注视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陷害忠良，污蔑丞相，剥夺官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李大人被人拖下去。
“陛下，微臣冤枉啊！”
“陛下……”
可能是怕李大人喊出什么不利的话，很快就被捂住嘴拖了出去。
“丞相今日受惊了，朕择日再为丞相举行庆功宴，今日朕有些乏了，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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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阁老一进御书房迎面而来就是一个花瓶。
冯阁老身体有些胖，差点没闪开。
“陛下……”冯阁老赶忙跪到地上。
“废物！”沈玉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一群废物，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
冯阁老低着头：“陛下，此事定是被景瑟发现，先下手将我们安排的人给截住了。”
“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的？”沈玉往冯阁老身上砸东西：“你说啊，她怎么回事知道？你不是说天衣无缝，一定会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这就是你说的天衣无缝，啊？”
冯阁老哪里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
但现在她只能揽着，不敢顶嘴。
沈玉发泄一番，稍稍冷静下来，她坐到龙椅上，沉着脸看着一片狼藉：“景瑟接下来会更警惕，想动她更难了。”
冯阁老：“陛下，景家根深叶茂，想一次就除掉他们不可能，这需要慢慢来。”
沈玉眉头一皱。
景瑟要是站在她这边，哪里有这些事。
“冯阁老，你有没有觉得，景瑟有点不对劲？”沈玉突然道一声。
之前在乾坤殿，她没细想，但此时回想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
冯阁老惊讶：“陛下也发现了。”
之前在宫外就觉得不对劲。
沈玉道：“这次在边疆，看来发生了许多我们不知道事。”
她顿了顿：“冯阁老，择个好日子，为我们的景丞相庆功。”
冯阁老琢磨一下，没琢磨透沈玉的目的，只能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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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宫。
一身华服的男子神色苍白的坐在窗边，殿外响起一片行礼声，男子也没反应。
沈玉挥退其余人：“你想得如何了？”
男子对沈玉的话置若不闻。
沈玉本就心情不好，她上前，拽着男子手腕，扼住他下巴：“端木书，沈言已经死了。”
男子眼底满是厌恶：“放开我。”
沈玉冷笑：“就算她还活着，你以为她能救你吗？现在整个凤麒国都是我的，包括你。”
端木书挣扎：“你放开我，沈玉，我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
“好啊。”
沈玉拽着端木书往床榻那边走。
“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放开……”
殿外的宫人们听着殿内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大气都不敢喘，每次陛下来这里都是这样。
玉华宫外，身着蓝色宫装少女驻足往玉华宫墙的方向望。
少女面若桃李，眉如远山，鼻梁挺巧，唇不点而朱，她微微张着嘴，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
黑白分明的眸子，正透着几分好奇，柔顺的长发贴着她身躯，头上带着一支金色的步摇，脖子上还带着璎珞，整个人都能用华丽精致来形容。
这样的装扮在其他国家，对女子来说正常不过，可是在凤麒国，这是被女子鄙夷不屑的打扮。
因为只有男子才会如此。
“七殿下，咱们快走吧。”后面的侍卫提醒她。
“玉华宫每天都这么热闹。”少女的声音犹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
“七殿下……”
“好啦，走吧。”少女轻声道。
她抬步往前走，身上的金银玉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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