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小桐说的？”我问名叫子墨的少年。
“你真的能看到我！”情况确认的子墨欣喜。
“嗯！”我点头。“你肯定还有很多心事未了，可有的事情就是命，希望你释怀早日投胎转世！”
我担心少年像烟鬼郭一样迷恋这凡间的人儿，不愿去阴府报道，那只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子墨轻咬了一下嘴唇，他抬头看眼前漂亮的房子，陷入某种思绪之中，那让他的眉头越锁越紧。
“要是实在有特别放不下心的事，你跟我说吧。”想着这天才少年十五六岁就死掉了，我无比惋惜，乐意助他-如果是我能力所及的事的话。
“这栋房子不安全，你能劝叔叔和阿姨带着小桐搬走吗？”子墨目光回到我的脸上。
“不安全？是要塌了还是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里头？”我猜测。
“……我不能说，就是不安全。”子墨有难言之隐。
看为难的少年，我短暂的思索后，开口问：“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让少年猛地一颤，深深的恐惧爬上了他的面庞。
“死于非命？”他的表情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不，不是。病死的。”少年摇头否认，因为某个原因，他的目光晃动了一下看向我身后的房子，瞳孔因更深的恐惧而颤动。
我回过头去，身后的那栋房子和我印象里的没什么两样，各层楼的房间阳台也没什么异常发现-又或者是在我转身的时候，某种让少年恐惧的事物隐藏到了我看不到的暗处。
“你……”我转过头，还想问少年话，却发现他消失不见了。
呃？
我嘴唇抽蓄了一下，对此表示很无奈。
小桐放好自行车从后院出来了，我和她一同进了屋。
老板娘正好从楼上下来，见我们回来，关心地问马戏表演看得怎样。
“挺精彩的，可惜中途有事跑走开了。”我说，不急着上楼去，而是坐在靠墙的一张沙发里休息。
这个时间不早了，小桐说要洗澡睡了，跟我们道了晚安，然后上楼去了。
老板娘很热情，给我倒了杯水，说明天还有表演，可以再去看。
我说不确定会不会呆到那时，看她走到进柜台里坐下整理桌上的东西，起身走过去。
“老板娘，问你个事儿。”我倚在柜台的这边，看老板娘忙活儿。
“你问。”
“你说子墨因为这些画，命都没了，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压低声音问，生怕它飘得太远，传到小桐耳朵里，又勾起她更大的悲伤。
因为我的问题，老板娘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子墨是我们的养子，十年前在街上捡回来的，他那时脏兮兮的瘦瘦小小的，看样子乞讨过活好些阵子了，我和小桐他爸看他可怜就带回家给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物给了顿热饭吃。”
“我们他的情况，他只记得自己名这叫子墨，家在哪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我们救助了警察，他们也没有这孩子相关的信息，说应是外地流浪到这的，会联网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