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呆了？是不是觉得我这副皮囊，实在是好看至极？”
司空尧见少女这般表情，唇边的笑意更深，连日来的闷气都消失了。
“我也没说过不好看，只不过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相貌差的几乎没有，就是这慕容离，论容貌，也算上品了！”
苏无常不置可否，皮囊好看也就过过眼瘾，再多余的用处就没有了。
司空尧轻咳了一声，不死心地道：
“这么说，你很满意这门联姻？我记得你与那谁，可是有些不得了的关联。”
自知道天寻南海的势力，有跟九戈联姻的打算，他可是在中间出了不少力。
虽然一开始是为了给独孤沉央找膈应，但是自从知道那家伙在闭关之时，从浮屠塔硬闯了出来，还折了大半的功法，他心里到有些不是滋味了。
苏无常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司空尧说的那谁是什么人，待看到他那揶揄的眼神，心里一顿，表情认真了几分：
“你既然查的那么清楚，就该知道，他的妻子是拥有黄泉手镯的人，而我……没有。”
司空尧神情微变，他想到天寻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连容貌都与苏无常有些相似，且并非易容。
他突然有些后悔，将黄泉手镯给那个女人送过去，是不是真的帮了苏无常。
那个女人所求，是独孤沉央。
而他司空尧求的，是苏无常能够安然一生，那个女人的出现，也许能让天寻的那位，和浮屠塔的人，转移目标。
所以，他需要有一个人来顶替苏无常的身份。
可是，此刻他又有些不确定了，如果那个女人，原本就是那些人放出来的幌子，是为了引苏无常去归墟，或者利用那个女人做更大的谋划。
那么，无常该怎么办，他的小野猫有锋利的爪子，却不足以和那群似人非人的怪物们对抗。
“走吧，我们别待在这了，你这么骚包，目标太显眼。”
少女伸手拽过频繁走神的男子，拖着就往林子中间走。
司空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低调的墨色衣袍，便又听到少女笑着道：
“我说的是你的脸。”
他便也笑了起来，就算没有来日方长，好在，她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
好在，她此刻只是苏无常。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找不着阿莫？”
苏无常听司空尧说她预料的结果，有些愕然。
“我在阵中被定住之前，你可知你们口中的阿莫......”
司空尧住了嘴，他又想到那双熟悉的眼睛，还有那瞬间爆发的力量。
那个小傻子根本不傻，或者说，困在阵里的小傻子，根本不是他年幼时认识的那个慕容莫。
“他根本没有被困！”
苏无常低声喝道，她记得自己曾经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是行苏。
他们在阵中合力破了阵，后来，应该是那个阿莫身上的力量，被激发了出来。
而做这一切的人，很可能是……行苏。
她此刻才想起，西凉殿重重守卫包围，掩盖病重的少年，是如何无声无息来到此处的？
她以为是被精气化形的那个少年，可能原本就是障眼法……是为了掩盖行苏真正的行踪。
苏无常心中有些翻涌，将小绿从腰间拔出，紧紧地握在手里。
转瞬又想到，她对行苏格外的心软，是源于送这把匕首给她的人，便越发有些不明的情绪，扰的人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