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梦无比感叹，“你终于开窍了。”
黄明玉想了想，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好像是跟珠珠夫人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拉着父亲说了一会儿话，那会儿我们都在外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江织梦却是明白，“父母之爱子，为计之深远。”
黄明玉又糊涂了，“若是我父亲真的知道珠珠夫人骗了她，可怎么没惩罚珠珠夫人？”
江织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最近珠珠夫人犯过错吗？”
“没有。”黄明玉直接摇头，何止是没犯过错，反而一直深得人心。
“是啊，珠珠夫人深得人心，怎么能随便处置呢？”江织梦似乎能看清楚她的心思，接着说道，“如果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妾，那边打杀了也可以，可惜，这些年她已经掌控了黄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黄明玉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脑中像是清明了一些。
她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梦梦，你说我母亲，是不是被珠珠夫人……“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江织梦拍了拍她的手，“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黄明玉咬着唇，“恩，我懂了，我会好好调查的。”
陪着江织梦走出门来，她又问，“可是梦梦，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呢？
江织梦微笑，她一向是护短，没有原因。
……
书房内，黄乡绅赶紧打开了一幅画。
这画上的女子跟江织梦一模一样。
就是他父亲曾经说过的老祖宗。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不敢对江织梦摆谱。
小心翼翼将画作再次收起来，束之高阁。
眼下，不是纠结江织梦是不是老祖宗的事情，而是珠珠夫人！
他叫了管家进来，去找当初下棋当天的见证人。
先夫人身边的崔嬷嬷已经回了老家，找来也要一天的时间。
至于那棋盘……
黄乡绅想到自己夫人临终前的那句话。
——我此生雕刻学艺不精，花开富贵，花蕊总少了一重。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当时的确是震惊不已。
之后也在珠珠夫人那边再次看了棋盘，的确是如同先夫人说的那般。
可这也许只是巧合。
所以没对珠珠夫人发难，毕竟珠珠夫人善解人意。
但却让他想起夫人的好，这些年来，他常常梦到夫人，总觉得是他的冷落，伤害了她。
愧疚之心，与日俱增。
直到是今日，江织梦一个试探，彻底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
所以他才会强行逼着珠珠夫人跟他下棋。
这一下棋，便已经看出了所有。
他摆下的棋局，其实跟当年的不一样。
若珠珠夫人真的会下棋，定然会看出门道。
可惜……
他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蠢！
很快，管家敲敲门进来，“老爷，崔嬷嬷没回老家，听说您要找她，在郊外宅子等您。”
黄乡绅双手紧握，“走，去见她。”
管家有些犹豫，“老爷，要不要告诉珠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