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医生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警告之后,车子里一瞬间有些风声鹤唳,只剩下发动机通过车身传过来的引擎声为车子内的人们提供着背景音。
当然,有些人显然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司机小哥还在开车,而柯南以及千羽则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毕竟他们本身就没有在这种时候唧唧喳喳的习惯,因此哪怕是刚才那样的状况也不会影响他们。
“嘿,小子。”就在这时,那个医生突然开口了。“你说两句话听听。”
千羽本来并没有离他——因为自己和这个医生中间隔了那么大的一个行李箱,大概是在跟前面的哪个正在和他对视的侦探团成员……
但并没有,千羽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能正在和这个医生对视并准备对话的人。
就在这时,属于医生的手杖就这样如闪电一般地从千羽面前飞过,杵在他左侧的隔板上。
“!?”千羽被吓了一跳之后,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
“哎?”千羽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一下身位,在轻轻推开手杖的同时移动到了可以看到医生的地方——直到此时,对方仍然是那副用帽子盖住脸的懒散模样,让千羽在第一时间很难相信对方就是刚才在和自己说话的人。
【他就真不担心刚才捅手杖的时候把我捅死嘛……】
“你,说话。”豪斯医生点了点头。
“呃……”千羽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不要表现得自己真的很擅长英语——在英国读了两年书之后,他的英语水平确实完全不在自己这个身份应该有的水平上。“like——this?”
“100重复我的话,连我的语气也要模仿下来。”医生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一段英文,文段很短,语速也很慢,哪怕是对于一个英语初学者来说单纯地模仿也谈不上太困难。但令千羽有些不适应地是,对方的音调非常奇怪。为了体现自己只是一个初学者这件事,千羽便老老实实地以和对方尽可能一样的语气,以更加缓慢的速度将这个短句子说了出来。
“……”医生突然从靠着的车座靠背上挺了起来,而他脸上的帽子也随之掉落在了膝盖上,此前被这顶帽子遮挡住的锐利双眼也在千羽的身上扫视了一遍,而这股目光让千羽打了一个寒颤。
嗯……用琴酒那样的目光来形容这位医生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因为大概是由于没有像琴酒那样能令任何一个有正常心智的人或者杀手为之侧目的杀人数量的缘故,这位医生的眼神显然没有琴酒在注视某人的时候那样具有令人胆战心惊的能力。但与此同时,这位医生拥有另外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目光——
那种能够将一个人从外表到灵魂尽收眼底,探索通透的,让人相信这个男人大概洞悉世间存在的一切真理的全知目光。
“……”医生看着显然有些紧张的千羽,又重新躺在了车座上,将帽子重新盖在了脸上。“很好,你的声音很好听,这令我很满意。”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千羽意识到了对方为什么要让自己说话——现在对方所使用的的并非是之前那样的美式英语,而是和千羽的发音一样属于rkney口音或者其他,而就是最学院派的rion)腔。
但这就很有意思了,千羽说标准口音是因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针对非英语母语人士的rp口音教学,而且他在英国读大学期间也从来都是窝在学校里面,接受的同样是来自高校老师们的rp口音。但事实上,这样的腔调在英语母语人士当中并不算流行,哪怕在英国也因为大多数中下层民众都有各自的口音而显得有些曲高和寡。
既然如此,一个美国人,为什么会去学这种东西?尤其是在英国自己都开始在大约二十年前开始重新拥抱方言的情况下,又会有多少美国人去专门训练自己的r开始招募带口音的播音员,以此来拉近和民众的距离。在此之前,他们只聘用以rp进行播音的人)
“对了,先生,你有给老师带他需要的新药品吗?”就在这时,驾驶座上的年轻人突然问道。“这个你应该有带来吧?”
“都带来了,至少足够撑很久了。”医生淡然道。
“是什么?”阿笠博士对年轻人小声询问道。“环孢菌素?还是普乐可复?”
“严格来说,都不是,但同样,不是都不是。”医生这样大大方方地回答着。“不但不是环孢菌素那样的老掉牙的东西,而且同样也不是普乐可复那样成分配比粗糙到僵硬的东西,而是tietaja在们沟通神灵之后得到的神启产物。”
“神……神启?”千羽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大概是在开玩笑。
“沟通神灵?”光彦的惊讶程度更甚。“医生你是巫医吗?”
“以你们的知识水平来说,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毕竟让你们在短时间于内他克莫司领域有所建树实在是有些太困难了。”
尽管对于tietaja之类的不甚了解,但关于他克莫司这个名词,千羽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tacrolimus,在1984年由藤泽公司在筑波地区采集的筑波链霉菌处理得到的有效成分,并且在1993年实现第一批次的市场化。其主要作用在于抑制骨髓移植之后的排异反应。考虑到这位平田先生在福岛核电站工作了很长的时间,在经历漫长的核辐射或者一次短促的核辐射事故之后,很可能需要一次骨髓移植来挽回健康甚至生命,而骨髓移植需要他克莫司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