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雷霆巨人的秦轩看着眼前的支流摆渡人，眯起了眼睛。
他不依不饶地问道，“既然如此，那摆渡人这……顺带的要求，又是什么？”
原本，这位支流摆渡人面对秦轩的质询，还想顾左右而言他。
但看着秦轩摆出了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态度，他只能无奈道，“您不是明知故问吗？”
“主人的目的，一直都是酝酿死亡。”
“而凤凰山的死气，能够成为您和您帝国内守旧势力斗争的基点，激化你们之间的矛盾。”
“治国要死人，改革要死人，而死人，就是主人的目的。”
“放心吧！人间的王，只要您能够坚持改革，主人就会支持你的。”
听到支流摆渡人的话，秦轩一阵无语。
因为改革会死人，所以摆渡人就支持自己改革？
虽然有一名至高支持自己改革，在秦轩看来是一件好事。
但对方的动机也太怪了吧？
不过现实不是理想，没有绝对的对错。
非黑即白的现实，永远都只存在于故事之中。
有人因为错误的动机和自己站在一起，秦轩也不反对。
只是这种和秦轩并非志同道合的人，秦轩只会将他当做短暂的合作关系，而不会称呼对方一声同志。
就在这时，支流摆渡人突然说道，“人间的王，如果您愿意的话，主人还给您提供的一个选择。”
“只要您答应主人的要求，主人也可以撕毁和守门人的契约，将这里的死气收回幽冥。”
“哦？什么要求。”
虽然直觉告诉秦轩，以酝酿死亡为目的的摆渡人，虽然对自己没有恶意。
但其本质毕竟是幽冥和死亡，哪怕只是正常交流与合作，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只听支流摆渡人建议道，“您的帝国如今正在快速发展，工业化的浪潮很快就会让百姓远离饥荒。”
“但您的仁慈阻碍了这一进程。”
“工业化，需要加快……那些不合时宜的措施，应该清除干净。”
“主人希望您能取消六时辰工作制的限制，并放开让工厂主们施行八时辰工作制。”
“主人希望您取消浪费资源的夜校制度，让工人多点工作，少点学习。”
“主人希望您能取消您现在正在筹划的社会保险和养老保险制度，将更多的钱用在发展工业上面。”
“主人希望您能取消童工限制，取消免费的义务教育，取消对工厂安全生产的强制要求……”
听到支流摆渡人提出的一个个条件，秦轩血压瞬间拉满。
他低沉的声音咆哮着问道，“摆渡人是想让我死吗？”
“一切，只是为了加速！”
支流摆渡人直接说出了位于幽冥道顶点那位至高的政治立场——祂是个****者！
顿了顿，支流摆渡人说道，“这个世界，一切都将消亡，唯有死神永生。”
“如果您愿意答应主人的要求，您将在幽冥拥有一席之地。”
“您根本不必担心自己的死亡……”
“听着！”
眼神凝视支流摆渡人，秦轩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好在前世的时候，秦轩就没少听****者们在自己耳边提出一些拱火的言论，所以他花费几秒钟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看着支流摆渡人，秦轩说道，“我知道作为幽冥道的至高，摆渡人对于死亡的渴望。”
“但我有我的立场！”
“可是……主人提出的道路，才是真正的历史。”支流摆渡人说道，“您应该清楚，自资本从这个世界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是这样。”
“但历史不止这一种选择！”秦轩厉声说道。
看着秦轩毅然决然的态度，支流摆渡人不再劝说。
他侧过身，看向身后的树林道，“如果您真的如此坚持，那就让主人看看您的觉悟吧！”
“主人在这座林子里放下了一个祂的收藏。”
“出来吧！吕所为！”
“吼！！！！！！”
听到支流摆渡人的呼唤，一声兽吼在密林中响起。
秦轩看向密林，只见一个肥硕的身影从密林深处缓缓走出。
所到之处，那些叶子已经凋零的树木纷纷倒下，仿佛是匍匐在即将出现的暴君面前。
慢慢的，那个肥硕的身影出现在秦轩面前。
依稀的，秦轩勉强能看出它有着人的轮廓，但那肥硕的赘肉上，却长满了裂口和脓疮，从中流出脓液，口水和鲜血，看上去恶心又恐怖。
支流摆渡人介绍道，“它叫吕所为，是主人收藏的一个灵魂。”
“它诞生于四千五百年前，泥菩萨被封印在幽冥前的一段时间。”
“这个家伙在泥菩萨肆虐的时候，曾囤积居奇，利用饥荒大赚了一笔。”
“之后，它成功投资了后来的皇极道修士，成为那位皇帝身边关系最密切的商道修士。”
“利用和皇帝的关系，它在帝国内部开始了垄断经营，并以此孵出资本。”
“在那个资本萌芽的年代，童工死亡率查超过五成，成年人每天工作八个时辰，因此大多数人活不过二十五岁，自然也就不需要保险了。”
“它曾经将工人锁在工厂中，却因为不肯花钱安装防火设备，让几千名工人活活烧死。”
“它曾经命令修真者和军队镇压矿场的矿工，当场击杀了几百人。”
“久而久之，它的灵魂开始受到泥菩萨和纳垢魔君的感染，成为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