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明晰不同。
他身出微末。
又与盛京盘根错节的世家脉络无半分牵扯。
这样看似干干净净的他,拿出的所谓证据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林明晰压抑着心间颤抖,缓缓呼出一口气才说:“我不知他们口中之证是真是假,可看那些人的神情反应,想来对此事是胸有成竹的,与我亲近,也是为给那什么证据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路。”
他贴在苏沅的耳边说:“闫修此人心计深不可测,也势大倾天。”
“他说将我收为门生,就是在许我好处,想买我乖顺闭嘴,但是南家对我有恩,我不能那么做。”
“沅沅,我不想这样。”
林明晰的确是出身不显。
可那又怎样?
再不显贵的人,心中总也有自己的坚持。
林明晰不会去旁人手中伤人的利箭。
也不会甘愿做了别人手里的筏子。
不过瞬息的功夫,苏沅却已经想到了很多。
她回想起南歌离今日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心里宛若被人强行敲响了一击重锤。
苏沅强行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闷闷地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橄榄枝好接。
铁面人难做。
闫修和南家的纷争本与他们无关。
此时被迫牵扯进了,稍有不慎,就容易惹祸上身。
林明晰苦笑了一声,闷声道:“我想带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