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山妖陨落在丰源山!
宝寿道长没有上报猎妖府!
如今猎杀榜上,还有赤焰山妖的存在!
那么这位文大人,今天早上怎么就知道了赤焰山妖陨落之事,还改名换姓,准备金蝉脱壳?
还有阎罗殿第六殿主洪轩,当夜在丰源山外瞧了一眼,宝寿道长自己都不知道,猎妖府怎么知道?
“莫非猎妖府一直在监察丰源山?”
“若真是如此,贫道如何一丝痕迹都未有察觉?”
“贫道没有察觉这位洪轩殿主的存在,想必当时正是迎战袁啸舟等人!”
“也就是说,贫道拼死拼活的时候,有猎妖府的人在旁观?”
“那岂不是说,那两个金衣斩妖吏死于丰源山,猎妖府其实也知晓了?”
宝寿道长先是愕然,然后觉得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失去白虹仙剑的袁啸舟!
袁啸舟暴露了炼神巅峰的修为,加上他之前手执仙剑,具有掌教级的战力!
目前袁啸舟已经排在猎杀榜的第三位!
可是如今白虹仙剑,已经被自己夺回!
袁啸舟手中的紫金宝塔,只能守,不能攻!
所以袁啸舟战力减弱,对外威胁降低!
下一版的猎杀榜,他袁啸舟岂不是要跌落位置?
“不行,在下一版猎杀榜公布之前,定要斩杀袁啸舟!”
宝寿道长面色微变,心中凛然,有一种迫切焦急之感。
看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得在袁啸舟降价之前,就将他的首级,送到猎妖府!
他这样想着,又有一股被窥视的感觉,瞬间抬头看去。
只见前方,有一位年轻面貌的红衣斩妖吏,正时不时看向这里,神色异样。
见得宝寿道长看去,他连忙收回目光,但面露犹疑,过了一下,才往这里走来。
这红衣斩妖吏,临至近前,朝他施了一礼,低声道:“观主。”
宝寿道长微微点头,却发现他称呼不对。
按道理说,他行走在外,人家都是称他道长,可是眼前这位称呼的是观主。
在细看之下,这个红衣斩妖吏,还有几分眼熟。
“弟子是星罗……星罗观门下,名唤丘益。”
这红衣斩妖吏眼神复杂,稍作迟疑,才道:“曾经为南泉县及永尧河案件,与赵寻和杨文离等人,一起上丰源山,请求观主指点线索。”
宝寿道长这才恍然,说道:“原来是你。”
丘益深吸口气,对这位年岁与自己相仿的年轻道士,心中充满了难言的复杂之感。
本门宗主被他所杀,六大首座也死于非命,自家授业恩师因不服新任宗主焦鹤投靠大敌,已被关押后山。
按道理说,这道士与星罗宗有大仇!
但新任宗主,却举宗投靠,反倒归入对方门下!
门中皆言,星罗宗已名存实亡。
但细想之下,却是名亡实存!
“看来你倒是认贫道这观主之名。”宝寿道长笑着说来,语气中略带调侃。
“焦鹤观主,已立定规矩,星罗宗易名星罗观,投于白虹观名下,本门之中,如有不服者,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丘益语气稍低,这般说来。
“他倒是手腕强硬。”宝寿道长这般说来,又看向这名弟子,说道:“其实也不必以这般手腕压制,强留徒众,愿者留,不愿者去,无妨!今次贫道正好要去星罗观一行,该与焦鹤谈一谈了……”
“观主要去星罗山?”丘益怔了下,神色有异。
“不错。”
宝寿道长看了他一眼,见丘益欲言又止。
但最后这名炼气境的弟子,终究没有开口。
于是宝寿道长也不为难他,只说道:“若是怕受焦鹤怪罪,便不必说了,贫道亲自去一趟便是了。”
丘益松了口气,施了一礼。
宝寿道长挥了挥手,然后便驾驭灵宝金霞,往星罗观方向而去。
对于这个丘益,他倒也没有什么不喜,若说星罗观名义上归属于白虹观之后,其门中徒众对自己的忠诚与敬畏就凌驾于焦鹤之上,也确实不可行。
——
与此同时,面临降价危机的猎杀榜前三,已被吞阴山除名的长老,失去仙剑而不再具有掌教级战力的袁啸舟,正在天溪域的山林之间。
他遁出丰源山的时候,往原天域方向而去。
所有人都追索踪迹,都以为他去了原天域。
实际上他以秘法脱身,已绕到了天溪域。
此时他正盘膝而坐,膝上横着的不再是白虹仙剑,而是他的断臂。
“为何老夫的仙剑,竟然反击老夫?”
袁啸舟最初之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来了此处,脱离掌教追踪,才松了口气,静心思索,得出了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结论!
仙剑上一任主人,是丰源山上那道士的长辈!
这一柄仙剑,是那道士所在道观的道统传承之物!
仙剑有灵,但此前被封,此行他剑指宝寿道人,而仙剑临近宝寿道人面门时,被其气息所惊动,从而觉醒灵性,反击自身!
他眼眸闪烁,充斥着不甘与遗憾。
自从得到仙剑之后,他对此剑珍如生命,从未想过这样的结局!
更无奈的是,竟是他亲自将仙剑送回了丰源山!
“早知这道士能够操纵仙剑,老夫该要更为小心谨慎,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连仙剑都失去了?”
袁啸舟眼神中充斥怨恨之色,低头看着自身断臂,又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