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少女，那时候只有自己可以依赖，一心想着有一天嫁给自己，能幸福的回到这里，可是自己算什么，竟是什么都没能给她。
夜染伸出手抱住慕修宁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我已经达成了我想到达成的事情，和你在这里快乐的生活，这件事不是已经达成了，你无需再道歉了啊。”
他的道歉叫她难受，因为她清楚这些明明都不是他的错的。
他难道就不想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喜欢的人，想对自己喜欢的人笑，难道就净是愿意做喜欢的人讨厌的事情吗？
才不是那样的。
夜染都明白，慕修宁渴望将自己好好的珍惜和保护，可他能做的保护，偏偏只有讨厌自己。
所以不要道歉啊，我反而会愧疚，谢谢伟大的你，为我做的这些，为我隐忍。还为了伤害我而痛苦到哭了。
“我现在很幸福。”仰头望着天，夜染道：“现在这一刻很幸福就足够了，而且这份幸福是你给的。修宁，你已经不需要说抱歉了。”
慕修宁将她抱的好紧好紧，在心里沉默的反驳：不是的傻瓜，未来我可能还要无数次的说，说这句话对不起。
因为真的对不起，让你爱上我，还有爱上了你，都真的对不起。
圣诞节过后，欧阳明宇没有多逗留就准备回美国，欧阳家的事情仍然的放不下。临走的时候，欧阳明宇来见了夜染。
两个人在回廊窗前站着说话。
“回去之后好好的照顾自己，还有记得去夜盲症。”夜染出声叮嘱欧阳明宇。
欧阳明宇颔首，把礼物递给她。
“之前，没有机会给你，圣诞礼物。”
“谢谢。”夜染接过盒子谢谢，倒也没有客气，之前她已经把礼物给了欧阳明宇，是一支钢笔，欧阳明宇很喜欢。
看着她收下礼物，欧阳明宇双手插在风衣口气里，深吸了一口气道：“真的决定要到美国来吗？年后就过来？”
“嗯，年后我就过去。”夜染点点头，有些黯然：“早晚是要做了了断的。”
“我会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你只要人到就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欧阳明宇知道她心里大概是不舍与难过，但他并不能安慰她。
私心里，他当然是希望夜染去美国，呆在他身边。
“不用了明宇，我去那边自己可以……”
“我说了，去到那边都让我来安排，在这里慕修宁可以给你安排，在那里我也可以，我有这个资格的吧。”欧阳明宇的话说的十分霸道，夜染无从反驳，只得答应他，也不和他争辩什么。
他也是一番好意，十分的担心自己而已。
“麻烦你安排了明宇。”
欧阳明宇抿了下唇，没有说，我倒是希望你尽可能得来麻烦我，越麻烦越好。
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欧阳明宇道：“那我走了，你要是坚持不住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夜染知道他所谓的坚持不住是什么意思，在心里默默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