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界能有什么好地方，估计是——”
忽的，张天晁神色一动，凡人界还真有个不错的地方。
虽然常年浊息弥漫，但听外公说，果树附近是能没有浊息的，难道他们的好资质跟那里的果树有关？
察觉到他神色有异，纪玉妃眸光一闪，难道张天晁知道些什么？
她心中转过许多可能，面上却不动神色，好奇道：“估计是什么？”
张天晁眸光亮了亮，仔细打量一眼面前秀美精致的女修，这纪玉妃真是他的福星，竟然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凡人界是有有灵根的凡人，可他们的根骨大多一般，就算是双灵根，灵根纯度也少有达到七成的，算不上什么天才。
偏偏那白瑾三十多岁就已经心动中期了，这是哪门子的凡人？
定是服用了回生果！
怪不得那臭丫头修炼要避着人，说不准他们手里还有多的。
若真是那样……
他眸中闪过一道暗芒，若他们手里有回生果，他一定要搞到手。
回生果这等淬炼灵根的灵物，他娘都摸不着，更别说他了！
若是他能拿到回生果，他的灵根纯度至少能提两成。
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和外人说，就算他对纪玉妃很有好感，但事关他的机缘和前程，他连爹娘都不打算告诉，更遑论一个才有一面之缘的女修。
他咧嘴笑道：“估计是用了几辈子的福运吧！”
纪玉妃……你刚刚的样子可不像是要说这个，像是想起什么事了！
难道那白瑧真是有什么机缘？
没等她多想，就在这个时候，她识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系统提示她，张天晁的好感度减少五个点，纪玉妃唇角一僵，之前还从七十长到七十五，怎么转眼又掉回七十点？
目光定定落在面前的笑脸上，这笑得跟花似的，好感度竟然降低了，为什么？
本以为是个送上门的脑残粉，没想到他是个“笑面虎”，还是她的魅力光环不起作用了？
她已经将白瑧的事抛在脑后，更关心的是好感的问题，这可是她以后的倚仗。
此时，她内心是奔溃的，好感度竟然还能降低？那她攻略的人物还有用吗？魅力光环呢？
她吸了口气，尽量放缓了态度，“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好感度还会降低的？”
“回宿主，人类在情绪激动时，好感度不稳定是正常的，等他们冷静下来，好感度也会随之稳定。”
纪玉妃咬牙，“你的意思是，他们情绪激动时上升的好感度不准，还可能下跌？”
毫无起伏的机械音回道：“回宿主，理论上是的。”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一转眼，到手的好感度就这么没了，纪玉妃表示不能接受，“那魅力光环呢？魅力光环不是可以增强魅力？起不到稳定好感度的作用？”
“回宿主，魅力光环已经加成。”
纪玉妃……
这回答……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那满好感度的人，好感度还会下降吗？”
“回宿主，理论上不会。”
纪玉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吃一堑长一智，她今天一定要问明白，“什么叫理论上不会？就是还有可能会降低？”
平板的机械音继续道：“理论上不会！”
“那什么情况叫不是理论上？”
平板的冰冷声音回道：“宿主权限不足。”
纪玉妃袖中的拳头骤然收紧，宿主权限不足，又是这句话。
她咬牙问道：“那怎么才能有权限？”
冰冷的声音只回了两个字，“任务！”
纪玉妃心下憋了一口气憋在胸口，玉面涨红，“任务”，跟任务相关的都说她没有权限，让她怎么做任务。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再继续纠缠系统，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她拿系统还真没有办法，若是她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系统被她问急了，说不准就要惩罚她。
想到那万蚁噬骨之痛，她浑身打了个哆嗦，从来受过那样的折磨，经过那两次，他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攥起的拳头松了松，理论上不会就理论上不会好了。
她的注意力再次放到面前之人身上，这人为什么突然“冷静”了？
是跟那个白瑧有关？还是她说的话让他冷静了？
既然他能跌下去，她一样能让他长起来，他大致摸清了张天晁的弱点，他需要别人的认同。
似是没发现他的敷衍，纪玉妃接着他的话附和道：“那他们的福缘是挺深厚的，张师兄也不差呀，父母都是元婴真君，别人修几辈子都修不到了福缘呢。”
张天晁听了心下得意，嘴上谦虚道：“师妹过誉了，师妹这样小小年纪，凭着自己的努力进内门，不知比白瑧强了多少。”
张天晁很少夸人，可他这一踩一捧正对了纪玉妃的心意，她自觉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出身限制了她的发挥空间。
两人一来一回，开始恭维起来，纪玉妃又趁机套了些消息。
一旁的张五城心下是麻木的，虽然他对纪玉妃也很有好感，但听她不着痕迹的跟张大少爷套话，心下总是忍不住升起怀疑，觉得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娇软无害。
不过既然张大少爷喜欢，目前看起来，她也不会对张大少爷不利，他没必要多事。
张五城不管，两人聊得更加起劲，话题基本上围绕着白瑧一家，张天晁的家族，纪玉妃小时候的趣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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