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人生怕自己的生活没了色彩,一成不变,因此总是想一些干扰别人的话语来影响其他人的生活。结果是,被影响的人越来越淡定,从懵懂变为成熟;而那些不甘寂寞的人却什么都没变,依旧觉得生活乏味枯燥,依旧在想些新的方式来影响另一批人取乐并聊以自我安慰。比如在一班陷入无政府的那几天,三班有几个因为跟不上北美课程而不得不转到了同恩分校普通班,从天堂跑到了地狱,并且还是一下子从楚军里转到汉营。没过几日,那个最出名最能生事的、一直以自己没能进入“七狼八虎”为耻的老默同学开始在普通班自己拉起了一个小帮派,成了普通班“群雄”的一份子。每天还是玩,还是打架,还是学不进去知识。
不过在老默进入普通班的那天起,那里的关于国际班的坊间谣言是越发的邪乎:说什么国际班里除了那个“七狼八虎”,剩下的盛传还有“三皇”——萧全是“武皇帝”,“七狼八虎”的老大最能打,全校都不敢惹;官恩婷是“女皇帝”,国际班的大姐大,全校女生都不敢惹;还有戴俊森是“文皇帝”,全国际班11届最受尊敬的,并且国际班在德育处教导处的事情他都去摆平。
一切的一切都是传说。萧全其实也没那么凶神恶煞,官恩婷也不是个豪放女,我也不是一切事情都能摆平而是能处理的尽量去处理。不过我们三个心怀三个班倒是真的。对于这个名号我也不去多理会,愿意传就让他们传,正像官恩婷有一天说的那样:“出名的事情谁不愿意做啊?更何况有人帮着你出名呢!”
确实。
并且“文皇帝”这个绰号,可比“康德皇帝”要好听多了。
内忧外患。
老柯给我托底,表示从主任到她那方面都是支持我的,我着实应该得意。有人说班干部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何况我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尚方宝剑。老柯说还要找人协助我,我今后的日子过的应该更加得心应手。
但其实不然。我总觉得面前存在着一切未知的因素,就像是即将袭来吞噬整个夕阳的夜幕,未知即为可怕。
夜幕下的国际班。
名面上,在扛把子萧老大的压力下,其他的虎狼外加既不是班委也不是虎狼的“白丁同窗”们开始支持我做班长,但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傻瓜,男班长压倒性选出,女班长席位空缺。老柯给出的解释是“戴俊森最有经验,因此先同时分单两个班长所做的任务”,因此又有人对我的“临时性独裁”展开了一系列的言论——这个算是班级里的内忧;
正在三个班里进行如火如荼的“大选”的时候,一个惊天内幕从上一届的小道消息中不胫而走:国际班要组织首届学生会。这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历史时机。在班级内部失利的可以在五个班里扬眉吐气不说,虎狼们的大部分人都对那些位置虎视眈眈,并且上一届还有人放出话来要搞“政治垄断”,扬言要让高一新来的这些不懂规矩的一个席位都没有。就是这么个消息,已经弄得一栋楼都弥漫着火药味——这算是班级里的外患,也是整个p国际班的内忧。
当然还有整个国际班的外患,就是同恩分部后来很多人说我是危言耸听。难道真有那么恐怖?
事实,给人的感觉永远比编出来的还要假。
“三皇五帝“这个称号传出来以后,并没有让我、萧全跟官恩婷在这个校园里得到比平时更多的尊敬,相反,同普的十四个班大部分的人到处有想跟我们见个面然后拼一把的:除了那些乌合之众,专门准备找我的大部分都是班里的班干部,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能耐;找萧老大的,都是一些实质性或者挂名的“老大”;专门找luna姐的,则是各种思想开放语言开发肢体开放的女生,说好听点叫“女极道”,书面点叫“另类少女”,贬义点叫“小太妹”,而平时我们所有人对她们的称呼,就是“贱b”。这帮人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能在合适的时间地点与我们遭遇一回,结果就是惊动了他们自己的德育、教导两处。滑稽的事实,就是我们还没有做什么违法学校律法的事情,就已经在德教有所备案了。
可就是这样,有一天我还真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我不知道他们内部是不是有什么专人来盯着我们仨,但是至少说有人知道我那时候喜欢吃完饭以后绕着操场散步遛弯。
我就是走到距离我们p教学楼比较远一点的地方,被五个男生拦住。
我当时身高185,体重也有79公斤。老实说倘若五个男生都是像平时能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种瘦如腊肠狗,脱了衣服就是民工穿上衣服就是杀马特的那种小混混,我一点也都不怕。五个人里,竟有三个一米八上下的人,看起来还很精壮。
“有什么事么?”我当时心里凛了一下,手心里全是汗,但是直觉告诉我必须故作镇定。
“你是戴俊森吧?”站在左手边第二个的人问我。“他们说的‘三皇五帝’里的文帝就是你吧?”
“就是我,呵呵。哥儿几个有什么事吗?”
最右边的马上骂了句:“草!还几吧挺有刚!”
左二接着说:“你是国际班班长呗?你麻痹挺牛逼呗?哥们几个就是觉得你太有刚了,所以今天想找你唠唠。”说吧,每个人手里都冒出一把刀,基本以水果刀和在文具摊上就能买到的铁边“甩刀”为主。“走吧,找个地方。要不,看见没?不听话就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