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服怡来说,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将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因为他不但要在马难的说教下继续颠球的练习,更要面对那看不见面孔却一定在偷笑的小七,于是,在这样度过了三天的时间后,他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天刚蒙蒙亮,以往这个时候,正是马服怡睡得最香的时候,而今天,这个平时赖着不起床的家伙,偷偷地从自己的房间溜了出来。
只见他悄悄地伸出了头,在打探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后,立刻又钻了回去,接着,就看见他从屋内取出了一杆长枪,小心地挪到了马难的房门前,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长枪狠狠地在对方的房门上快速地拍了起来。
“起床啦,起床啦!”
马服怡的声音在整个营地响了起来,他一边跑着,一边用长枪在每一家的房门伤敲了起来,然后大声地喊了起来。
“哪个混蛋在这里闹腾!”
被吵醒的薛大第一个推开了房门大声地骂了起来,但是当他看见这个大喊大闹的人是谁的时候,立刻转身回到了屋内。
“怡主人,”小七推开了房门,向马服怡行了一礼,轻声地说道,“请你注意些马服家的体面。”
“姐夫醒了没?”
马服怡一边蹦着,一边探头向屋内望去。
“教习大人已经醒了,不过请怡主人小声点,大人正在思考问题。”
“我不信,姐夫肯定在睡懒觉!我要去看看!”
马服怡一边说着,一边从小七的腋下钻了过去。
“姐……你真没睡啊……”
本来以为可以抓住对方小辫子的马服怡,一下哑口无言了起来,因为马难确实如小七所说,不是在睡懒觉。
马难跪坐在几案旁,对着一张白帛在研究什么,在听到马服怡的声音后,头也没抬,就问道:“一大早上的在胡闹什么?”
“叫你起床啊!”
马服怡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看你是故意找事的……”马难翻了个白眼,空中说道,“既然你都醒了,就去训练去吧。”
“小七!”马难喊道。
“小七在……”
“带他去训练吧……”马难挥了挥手,“另外,看你这么有精神,那么以后你就这个点起床吧。”
“呵呵……”
自从马难说过一次“呵呵”后,马服怡便立刻将这句话变成了自己的口头禅。
“好好说话,好的不学,尽学这些没用的。”
“没用的也是跟你学的。”
马服怡立刻噎了他一句,然后他眼珠转了转,跑到了马难的身边,大声地喊道:“姐夫你看什么呢?”
“布防图。”
马难言简意赅地说道,而这时他也将头抬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活动了下脖子。
“上次那场战争暴露了我们三个问题。”
“其一,兵装。”
马难感慨地说道:“常备的武器太少了,幸好对方没有装备远程武器,不然被消灭干净的就是我们了。”
“没办法啊,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啊,”马服怡理直气壮地说道,“再说了,姐夫不是想出了标枪这个好办法了么?”
“相对于弓箭来说,标枪还是弱了不少。”
马难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在这几天,他仔细观察了下青蛇营的训练,发现在集中打击方面,弓箭手远胜于标枪。
因为标枪很容易制造,所以它的大小,粗细,重量都没有一个参照,很多人都是感觉差不多就完工了,现在想起来,如果上一场战争不是用的围栏做的标枪的话,说不定那些落下的标枪都能砸到自己人的头上!
弓箭就不一样了,长度,弹性等等都有一定的规格,所以只要训练得法,射手的准确率都会大大地提高。
“除了标枪,我还发现我们根本没有盾牌!”
作为一个盾牌控来说,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情况,而且他在他的理想中,正规部队的建制中,盾兵这种兵种滴滴存在,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盾牌,要那东西干嘛?”马服怡疑惑地问道。
“啊,当然是替士兵抵抗伤害了啊。”马难疑惑地看着马服怡,心想难道还有人不懂这些么?
“这个我自然清楚,但是盾牌这个东西很不好,”马服怡就像是看穿了马难想说的话,立刻说道,“但是配备了盾牌的士卒还敢奋勇向前么?”
“……”
马难彻底哑火了,他突然有种“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感觉,于是,他直接跳过了这项,继续说了下去。
“其次,我觉得我们的斥候有些失职。”
“如果不是长腿和三眼去追你……”马难鼻子哼哼了两下,“只怕是打到门前才能发现。”
“看,我还是有功劳的吧!”
“你还得意起来了啊!”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卖萌,但是马难还是抓住马服怡的耳朵拧了起来。
“姐夫,松手,你怎么和姐姐一个德行。”
“嗯,这个高度比较顺手。”
“……”
“最后,就是消息的传输方面。”
“现在我们和本营方面的联络还是依靠人力的传输,如果有一天,我们派去联系的士卒被敌人在路上全部截杀了,那么,我们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那姐夫有什么好办法呢?”
“狼烟……”
“狼烟?”
“嗯,建造一座高高的烽火台,如果遇到敌袭,立刻派士卒燃起狼烟,这样本营的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