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染闻声抬头望向祁敖，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浅淡的笑意携着一波又一波的冷意，包围她的全身。
这样的冷感，她似乎冷得习惯了，可以平静的面对了。
他以身高的绝对优势，从上到下的看着她，以天生的傲然，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她不禁笑了，精致脱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个男人笃定她会选他吗？
认定了她没有胆子吧。
秦沐染蓦然绽放的笑容，落在两个男人的眼中，让他们眼中齐齐漾出一丝波澜。
“秦沐染。”南慕离维持邀请的动作不变，平静之下透着难以察觉的不安。
祁敖瞥了眼南慕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我不想跳舞。”秦沐染厌烦了这种被一步步逼着走的感觉。
“不行。”
“不可以。”
祁敖和南慕离异口同声。
秦沐染笑了，清澈的眼眸盛着讽刺。
看吧，意料之中。
“为什么不行？不可以？我不选择，也不跳舞。”她的声音徒然冷了下来，星眸中的冷淡，视他们为陌生人一般。
那股坚定，深深扎进他们心上。
南慕离邀请的动作略显僵硬，他的手臂晃了晃，望着秦沐染的脸庞，若有所思，是因为她和祁敖相处时间久了吗？面前的她有一瞬间是那么像祁敖。
最终，南慕离缓缓收回了掌心。
“两位请自便，不用管我。大家都在关注你们，不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我，影响到你们。”秦沐染恢复常态，扬起三分笑容。
这样的话，这样的笑，有着比尖刀还厉害的杀伤力。
祁敖紧绷的俊脸沉了下来，冷眸映着秦沐染的一言一行，心口的怪异发展到他不能忽视的地步。
“秦沐染。”祁敖的大手一把攥住秦沐染的手腕，慢慢收紧，一字一顿，“你必须选择。”
秦沐染手腕像是被冰冷的锁链缠住，越来越近，阻截了血液，冰冷蔓延，直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好在她的心早已冷却，不会被波及。
“先生，如果我坚持不选呢？”她抬头看着祁敖，大胆的反问。
这样的勇气她不曾有过，或者确切的来说，她曾经把所有情绪深深埋在身体里，忍耐顺从。
可她用事实证明这样的结果，伤害仍然不可避免，那么她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四目相对。
“你非选不可。”祁敖声音冰冷，带着不可拒绝的力量，站在最高颠的王者，主宰他人，一切尽在掌握。
秦沐染承认她在祁敖面前渺小的蝼蚁地位从未改变，他动动嘴皮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置于死地。
“好。”她笑容依旧，明眸皓齿。
她怕死，爱惜自己的小命，所以她必须选择。
祁敖冷眸中映着秦沐染的笑脸，身体侧的右手不由攥住。
这样的笑容让他没有丝毫的愉悦。
秦沐染小脸上维持着笑容，在祁敖向她伸出右手的一瞬间，她向一旁的南慕离递出了左手。
手背向上，手心向下，只等另外的大手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