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李畅看来,这事情也许真的有什么机巧。自身奇特的遭遇使他不能轻视任何古怪奇特的事情。要说古怪奇特,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遭遇更甚?
“萧哥,这些事情真也吧,假也吧,都不重要,即使这个传说是假的,是你们家的老祖宗和你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你也不会甘心把它拿出来交给冲虚观的人吧。就是你肯,你们家的那些老人也不会同意吧。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找到了隐藏在幕后的敌人,冲虚观。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三种选择,一是率领人马直奔冲虚观,靠武力找出并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二是报官,让警察来解决这些事情,警察不正在找瓦沟事件的凶手吗?我想他们很乐于听到我们的报警。其三,打道回府,什么事都不要管。”
第三种选择仅仅是个玩笑,现在的关键就是报警还是自行解决。
“不要报警!”萧子期很坚决地说,看来在路上他已经把这些事想好了,抑或离京时家族的老人已经有了叮嘱。“这事让我们自己解决。上次他们大张旗鼓地来萧家滋扰,此刻断然不能放过!”
张晓楠担心地问:“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么大的事,里面还有好几条人命,我们还是报警吧。”
“没事的,晓楠。”萧子期说。
正当萧子期和李畅、张晓楠深夜密谋如何对付冲虚观时,冲虚观的观主房中,也在商谈着。冲虚观地方偏僻,没有电,晚上只好点蜡烛,真是名副其实的秉祝夜谈了。
“孟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着我们的人去私下勾结来萧子期他们!”冲虚道长愤怒地骂道。这条消息在路上花了几个小时地事情。才送到道观中。“孟伟亭今天假装上门贺喜李畅公司的成立,与张晓楠、李畅发生了接触,不排除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并且商议好了怎样对付我们的可能。大家说怎么办?”
大伙一时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好半天没有说话,大师兄迟疑着说:“师父,他们也许只是正常的商业交往吧,以前孟家和张家走得也是比较近的。张家的一个公司开业,孟伟亭上门去贺喜也是正常的。”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是正常,现在就是不正常了。”六师弟接口说,“我们与萧家几次交手,双方不分胜负,谁都没有占地便宜。上次周密计划,几十人设伏去对付毫无准备的几个人,居然去参加行动的两位师兄都戴伤回来,十几个杀手丧命当场,对方主脑人物毫发无损。由于绑架萧子期作为人质的功败垂成,双方的冤仇已经上升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这次萧家既然知道了冲虚观的存在,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不过,他们不来则罢,若是来了,有师父在此,就要他们来得去不得。以前我们是去对方的地盘,对方占了天时、地利之便,现在到了我们的地盘,还会让他们肆无忌惮地行事吗?”
三师弟说:“师父,不是因为我们负了伤,丢了人才故意把对方的本事夸大,他再厉害,能厉害过我们师父吗?不过,那个人其它本事平常,但有两件事非常了得,一个是不怕我们的符咒,另外是那把抢确实厉害,跟我们平常见识过的枪截然不同。师父,我之所以说这些,只是为了知己知彼,他们到了我们的地头,我们没理由害怕,”
大师兄接着说:“师父,孟家的人不可能知道冲虚观在哪里。所以,他们即使从孟伟亭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他们也无法找到我们。”
不过,大师兄说出这句话后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他想起李畅初次看见自己的惊讶神色。他好像见过自己。他莫非在县里见过自己?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冲虚道长问。
“哦,没有没有。”大师兄赶忙回答。
玉虚道长盘腿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已经神游太虚,众弟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师父的动静。根据经验表明,每当师父做出这种姿态时,总是有一个重大决定要做出。
玉虚道长蓦地睁开了眼睛,慢慢地说:“我们要放弃冲虚观了。”
“师父!”六师弟急忙喊了一句。师父今天是怎么了?被那把破枪吓着了?凭着冲虚观的实力,天下还能惧怕何人?
“我意已决,大家不用劝解。眼下必须考虑的是躲避后的事情。这个冲虚观是没法拿走了,哈哈,没有关系,我也不担心他们会破坏,也许还会被当作文物古建筑好好地保护起来的。大家只携带换洗的世俗衣服和所有的金钱细软,地方我也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总会到来的,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你们听大师兄的安排吧。”
青玄是大师兄的道号。冲虚观所有未雨绸缪的安排除了观主玉虚道长,就只有青玄知道。
老七本来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可是此刻见师父决心已下,就把要说的话生生压了回去。
玉虚看出众弟子的疑虑,笑道:“如今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当初修行的世界了,世界之大,荒山野林中已没有我们修行者的世外桃源,我决定放弃冲虚观,并不是惧怕与他们一战,不过,无论此战是赢是输,冲虚观是不能待了。大隐隐于世,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如果他们真的找到此地,那就一战吧。”说到这里,玉虚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真的想会会这个叫李畅的年轻人,看看他有何本事?青玄,你带师弟们出去准备吧。我想静一静。”
众弟子在青玄的带领下都一一退了出去,房中一下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