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通幽会长的头发斑白，这位老先生在安北市的教育界非常著名，也是已经在安北市担任教育协会会长职务很多年了。
这一次他来亲自主持整个小学毕业班最后一次摸底考试的通告，实际上也是在备战。
安北市在教育方面跟旁边的隋远市一直都是竞争激烈，而且这两个市之间的很多考试都是联考，比如几个月以后的升学考试，就是如此。
更好成绩的获得者，可以获得更好的资源，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任何一次考试都不可以马虎。
而此刻随着曲会长坐在了主席台上面，目光从下方所有人脸上扫过，然后在看看手中的成绩单，莫名奇妙的沉默了片刻。
尤其是他表现出来的情绪，似乎是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欢迎大家来参加此次的通告大会，我也就开门见山，直接总结一下此次的考试吧……不可思议！这就是我的感受，有一所学校的成绩让我觉得他们好像作弊了一样，跟上一次相比跨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沉稳的声音从曲通幽口中响起，立马下面的会场都是莫名一紧。
尤其是黄松跟宏志学校的代表，一个个都是眉开眼笑，好像是灌了蜜糖一样。
黄松的那双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条小缝，并且无比得意的朝着博雅学校的方向扬了扬眉毛。
这么多年宏志一直被博雅压在下面，今天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毫无疑问曲会长说的那所学校就是宏志，这一点没什么好含糊的。
周围其他学校的代表，也是一个个的看向了黄松他们，脸上带着羡慕。
相比之下，博雅这边的几名领导脸上神色都不怎么好看，没人会喜欢这种名落孙山的感觉，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陈书可的神色相当平静，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东西。
反而是石大力微微有些紧张，反正听到作弊两个字，他就觉得心里面有点发虚，不过情急之下，迫不得已……也是情有可原嘛！
“这所学校的成绩，咱们放到后面公布，先来说其他学校吧……成绩都有进步，的确让人很满意，比如宏志学校，这一次又是取得了全市第二名的好成绩。”
曲会长的声音继续响起，说到一半听到宏志两个字的时候，黄松直接站起来冲着全场鞠躬。
这个动作他心里面已经排练好几遍了，所以现在也是相当的利索。
不过很快随着曲会长的话说完，他的脑子莫名出现了一个问号。
第二名？
什么意思？又是第二名？那第一名是谁？
直接瞪大了眼睛，黄松看着主席台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不是第一？
现场其他人一时间也是有点没反应过来，黄松这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个第一出来了，结果公布成绩他们不是第一？
“黄校长，你这……”
曲通幽也是看着下面，黄松这鞠躬太快了，搞得他都有点措手不及。
没这个项目啊，这小子干嘛呢？
“呃……曲会长，是不是弄错了？这一次……我们还是第二？”
站在原地，黄松觉得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好像刀子一样，那叫一个难受，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是豁出去了打算问个清楚。
“没错，成绩单就在我这里，你们的确是第二名。”
认真的点头，曲通幽说道。
“那谁是第一？您刚刚说的到底是哪一所学校？”
黄松也不打算要脸了，他现在只想要弄清楚这个关键的问题，反正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相信，博雅会再度拿到第一。
事实上，现场基本上所有人也都想要知道这个问题。
在测试开始之前，博雅发生了什么样惊人的变故，这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难道说还有人可以排在宏志的前面，名列第一？
这实在是令人无法想象，也无法相信。
曲通幽稍显犹豫，不过他也看出来黄松态度挺坚决的，于是在跟左右其他几个人询问了几句之后，声音从全场响起。
“博雅，第一名还是博雅学校。”
轰！
双耳齐鸣，黄松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悲愤、羞辱、疑惑、伤心……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说点啥，再想想之前得意洋洋鞠躬的事情，自己简直好像个小丑。
不过很快，他直接对着台上发出了质疑。
“曲会长，既然博雅是第一，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博雅这一次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
瞪大了眼睛，黄松显得非常激动。
这一次就连从头到尾都挺平静的齐方正，都是带着疑惑和惊讶。
作为一直以来毕业班的定海神针，齐方正的教学经验没有人会怀疑。
这差不多几十年以来，安北市毕业班的考试会用什么样类型的试题，会从哪些方面考察，考察哪些内容……这些东西他实在是太清楚，也太熟悉了。
所以在决定离开博雅去往宏志的时候，他自己做出了一份模拟试卷。
这份模拟试题，可以看作是他的投名状。
要不然的话，黄松他们也不会这样膨胀到简直要原地爆炸的地步，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道理去怀疑齐方正，怀疑他的模拟试卷。
可是，宏志又一次输了，输给了这样看似必败无疑的博雅！
但是这个结果，从黄松到齐方正，都没有那么容易接受，所以接下来将要公布的成绩，也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