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民在刚回到避难所时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这张建民真是个钱疯子,本来搞了一吨多合金足够他过一年的太平生活了。可他倒好,没半个月又跑出去了,真是要钱不要命的,这下好了吧!死外面了吧!真以为外面的日子那么好过啊!嘿嘿……!他死了那笔合金正好便宜了他那老婆,唉……!不值得啊!”
张建民听了这些话心里特别不舒服,本来想和这人好好理论一下的想想还是算了。嘴长在别人脸上,就算这次和他吵赢了让他闭嘴,等张建民不在的时候还不是照样说,再加上张建民有伤在身也确实不宜和人吵架,这事张建民也就把它当耳边风了。谁知道当张建民拎着两吨多重的合金块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这批刚刚还在说张建民闲话的人马上变了一副嘴脸,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到张建民面前问寒问暖的,有的人还主动接过张建民手上的合金块,那种阿谀嘴脸让张建民阵阵恶心,为了不让自己终于回到避难所的欢喜心情受到影响张建民只好勉为其难的把合金块让给这些人拿,免得这些人继续啰哩啰嗦的。
回到家打发掉跟来的人,张建民终于有机会脱掉身上的生物机甲。张建民身上的生物机甲脱离后展现在人前的外表除了衣服破掉外并没有什么伤痕,这就是人类进化后的好处,平常的伤势能够凭身体机能自行愈合,但张建民内在的气血亏损就不会这么容易恢复了。在换好衣服后张建民对这次死里逃生仍旧有点心有余悸,当时张建民如果稍有犹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张建民庆幸自己能够活着回来,对将来的路张建民也需要重新规划了一下了。
张建民觉得今天有点奇怪,平常妻子都是在家里带孩子很少出门,自己回来也这么长时间了按理以避难所这点地方老早传开了,而妻子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张建民出门一打听才算明白原来妻子正和母亲正在避难所管理中心打官事呢!张建民一听说还有这事,心中的邪火“噌、增”往大脑里窜,怒火攻心让张建民头脑就是一阵旋晕。
张建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抓起合金块就往避难所管理中心赶,张建民人还没到避难所管理中心就看见一大堆人围着看热闹,管理中心办公室内隐隐传来母亲说话的声音:“你想分家产那也得确认了我儿子的生死才行,现在我儿子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你就急着忙着分家产,你到底居心何在?”听到母亲说的话张建民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也想听听妻子的辨解,为什么自己刚出去一个多月家里就闹的不可开交了。虽说避难所的男性出去一个多月不回来十有八九就是牺牲了,但凡事无绝对总有那么几个人平安无事的返回避难所,自己不就是这种特例嘛!即使自己也牺牲了一般性作为家人的也会等个两三个月才会提出分死者家产,难道妻子再等两个月的时间都等不及了?这个疑问在张建民的脑海中瞬时跳了出来。
不要怪张建民疑神疑鬼,避难所和正常社会是不同的,人的道德观念已经变异,像张建民家的情况以前其他人家也时有发生,张建民也是见识过的。说实话如果张建民真的牺牲了张建民也不怪妻子这样做,当然那时候张建民就是想怪也怪不了了,但妻子在自己生死未知的情况下就急急忙忙的提出分家产,这种情况就有点不正常了。在中国无论社会如何改变都改变不了男人对自己头上所戴帽子的颜色相当在意,虽然避难所有点向母系社会发展的趋势,但这里的教育思想仍然是大社会复制过来的,所以男人关于自身声誉的事还是很重视的,尤其是婚姻上的声誉更是重中之重。
对于张建民母亲的责问,张建民的妻子并没有被责问住,反而振振有词似乎很有道理:“妈!今天我再听你一声‘妈’!避难所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是避难所的老人了,你见过几个人出去一个月还能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建民去了我也伤心,古人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感情海水深!’我和建民也结婚一年多了,无论怎么说都是有感情的。但建民现在已经死了感情深又有什么用,感情深能当饭吃吗?现在避难所女多男少,我现在还很年轻再加上建民留下的资产找个男人嫁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是黄花大闺女嫁入你们张家的,现在分点家产不为过吧?大家来评评理我说得对不对?”
张建民听了这些话算是明白了,妻子是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而急切的想寻找退路,至于有没有其它事夹杂在里面张建民就不知道了,但张建民也不想去了解了,因此张建民已经被妻子的话给惹毛了。在张建民的心里已经给妻子判了死刑,倒不是张建民绝情而是妻子如此急切的想嫁人必定有了什么特殊的事夹在里面,否则按正常程序妻子不应该如此急切才是。
被妻子话搞得疑神疑鬼的张建民在妻子说完后在马外面马上高声接上了话头:“对!你说的很对!你应该早早的找个男人嫁了,我张家也确实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张建民说完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就让开了一条路,张建民拎着合金块就挤了进去。
对于张建民的声音无论是母亲还是妻子都是很熟悉的,虽然我张建民说出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但他的母亲还是听出来了,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至于张建民的妻子自然也听出张建民的声音了,不过脸上的表情就不是惊喜了而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