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副魂在1982和1988年 (1/2)

李律中的分身关注着1982年这段时空，只要有宇宙风发生他会立即知道。1982年的妈妈，8岁的李律中和三姐把在放学路上捡到的柴火放进了厨房。然后李律中见到了妈妈，妈妈正在炒菜，三姐喊了声妈妈，妈妈答应后继续炒菜，没听到儿子叫还奇怪地看了儿子一眼。

李律中含着泪水看妈妈。“怎么了，在学校又被人欺负了？”妈妈心疼地问道。”“没有，刚才踢到石头了。”李律中说完叫了一声“阿黄”冲出门追他的小土狗去了。他有几十年没见阿黄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妈妈的喊声，李律中答应着，带着小土狗阿黄从山坡上高兴地冲回家吃饭。李家就两间房间，一间摆着一张大床和饭桌，另外一间摆了两张床。晚上的李律中灵魂出窍到处闲逛了解82年的社会情况，寻找机会。忙完一晚，总算睡了几个小时。

早上6点多，李律中去看妈妈了。他端详着妈妈的面容，久久不动看了有十多分钟，在厨房里妈妈头上经常扎的蓝花头布搭在旁边凳子上，妈妈在满头大汗在蒸着卷筒糕，白花花的米浆倒到铁皮盘里，铺成一厘米厚的样子，撒上葱花和碎花生然后放到热水锅里盖上盖子蒸上几分钟就可以出锅将煮熟的糕刮下来卷成一卷，成了。从早上5点到现在还没蒸完，看着拖着病躯劳累的妈妈，李律中鼻子发酸，难怪妈妈的病好不了，她太累了。

现在的问题是迅速让家境好起来让妈妈不这么劳累，然后是要把妈妈送上手术台，首先第一步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李律中开始在爸爸妈妈面前注意表现，不再像以往那样只想着玩，除了放学捡柴火，李律中还帮妈妈摘菜洗菜，做饭，并建议爸爸把用坟墓的盖子做的灶给换了！说一家人整天吃死人的晦气家运一定会衰落的。

梁瑞英很信服儿子关于家里灶头的建议，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问题上竟然忽略了。而李律中的建议和他最近懂事的表现让自己的话语权直接提升到家庭第三。超过了大姐二姐。李律中还故意经常在父母面前读报纸，实际上这些内容他都掌握了。然后他会把报纸的内容说给父母听并加上自己的分析。

爸爸妈妈都听傻了。此外李律中在父母遇到问题的时候还会给建议，渐渐地爸爸妈妈觉得李律中很有头脑，很成熟，大家都觉得李律中是个神童，渐渐地不再把他当小孩。李律中开始说服父母想办法离开畜牧场，说呆在这穷乡僻壤信息闭塞的地方人会傻的。

李昌华在部队的时候曾担任部队的宣传员和文化教员，深的部队首长喜欢，提拔他当了代理排长，可惜的是李昌华回家探亲违反纪律归队晚了几天被处分撸掉了。那个首长在李昌华复原那年已经是师长，安排他去西部一个机场工作，他又不没听首长的听奶奶的话回了县里的农械厂。李律中劝说爸爸去找师长联络。

另外一条路就是可以找在公安局当局长的姑父想办法调动到县城，李律中根据历史知道干采购员挣钱，要想办法谋个采购员的职位。当时的人还很淳朴抹不开面子，李律中可以去找当商业局局长的表伯。所有这些关系爸爸竟然都不会利用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要办事必须解决钱的问题，同时将母亲从劳作中解放出来。1982年4月，中国南方的边境县的县城，人们在赶集，这个时候的人们基本还很穷，有钱的大多是干部，每个月有100块的工资算是高收入人士，相当于现在月薪几万了。

父亲这时的工作才47元，李律中根据1978年8月25日呈报的《贯彻中央关于全部摘掉****分子帽子决定的实施方案》，以爱人心脏病无法工作、需要看病、抚养老人和多名子女为由，草拟了一份困难补助申请，李律中出色的文笔和措辞也迎合领导心里，关键是符合那年那个政策，属于文件的那一页那一条那一目，都写得清清楚楚。

10年没发的工资多少多少（李律中故意将补发工资和补助混淆）该给多少补助合适等都写得清清楚楚，领导只要一签名就可以了。李律中带着父亲跑到劳动局找到领导签了字，经过一番周折，拿到了1600元的补助。爸爸从没拿过这么多钱，手都抖了。1982年的分身过着与父母团圆的生活，却也时刻仰望星空，感受星辰变化，等待宇宙风起。

另外一个分身关注1988年的这段时空，在此之前，与阿嫲、阿公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李律中姐弟三个（大姐已经嫁人，好在在同一条街上）的不孝名声已经臭名远扬，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母亲去世后，阿嫲在父亲的哀求下到畜牧场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不情不愿地，整天阴沉着脸。李律中记得满姑一家有次来到畜牧场，这天阿嫲（奶奶）一整天卖力表现，忙里往外地收拾，从来不帮李律中洗澡的她，那晚反常地慈祥，竟然要帮李律中洗澡。

李律中开始很享受阿嫲的“疼爱”直到李律中被满姑父呵斥：“这么大了不知道自己洗？？”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阿嫲开始向女儿女婿的委屈倾诉，十岁李律中成了阿嫲极力表现自己“做牛做马”的道具。

母亲去世后李律中小学最后一学期在县城大姑家读。三姐和阿嫲回暖店叔叔家读书后，但很快辍学；二姐辗转亲戚家读初中。孩子四处飘零远离父亲身边直到搬家住进县城后，姐弟三得以团聚，但是父亲因建房借了三千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