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涛的家住在双楠富丽花园,小姨开车顺锦江河边慢慢朝南行驶着;星期天上午有点堵车,能走走停停还算好:“看,我早点出门,就担心堵车呐——”小姨含笑说。
坐着小姨的车,同真诚、热情的母女俩亲切交谈,有一种安闲惬意的感觉——与雪雪说了一阵训练计划,小姨的心情也轻松多了,车稍一停,就想加入谈话;倒是她有意无意的话语,使我表面平静内心却似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
“咦,肖教练——”
我注意到小姨已经改口同杜红涛一样的称呼了,感觉她这心态有些微妙,我是否配合也该改变称呼呢?没想过,也没必要——还是顺其自然吧。
“听香香说不是要把阿猎寄养在‘爱心之家’住几天吗?我和我姐姐还为这事争论呐……”
“噢——有这事?”感到小姨话中有话,我和阿香的事在她们杜家不过是公开的秘密,我该说什么?实事求是,没有必要想那么多:“嘿,我忙于护理母亲,她的事就没过问,她是‘我行我素’惯了的……”
“师傅,啥叫‘我行我素’呢?”雪雪不解地望着我问;我笑答:“嘿,就是只顾自己喜欢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
“哦,‘我行我素’原来是这个意思?”雪雪点头自语说。
小姨接着说:“我姐姐的意思是把阿猎放养在大哥家,同‘糖心’在一起玩;我说怕它两打架,几天时间,由我带着就行,上下跟在我身边更放心……”
“就是,大嬢嬢说这样好是好,但太费事……”雪雪插话说,“我支持妈妈,师傅家的狗狗,就是得费事!”
“呵,雪儿是家里的小管家,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事都要发表意见——”小姨眼看前方抿嘴笑着:“姐说我两娘母太过小心,说‘糖心’性格很好,会带好阿猎的……”
“是啊师傅,咋阿猎又没有来我们家了呢?”
“嘿嘿,师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摸了摸雪雪的头说,心想这事肯定与上周沙利莉为阿香“请假”有关的。
“嗯,是这样……”小姨似自语的问话像是问我,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管怎样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也说明她对我的信任;她接着说:“红儿的日本友人办完了有关业务于前天回国去了,大军本打算同去玩几天的,红儿好心也想请香香出去轻松一下的——呵呵,结果也不知道怎么都放弃了……”
说话间小姨的车已开进了富丽堂皇,处处显阔的富丽花园——这是有钱人的安居地,无论是从房屋建筑、园区绿化还是配套服务设施来讲,都感觉不可挑剔,应有尽有——当然,钱给够了,差了哪里的话那是说不过去的哦!我的感觉就是:好是当然,但不自然;怎么不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句话,不太舒服,总是与我们平头老百姓的生活不搭边!
当然,这也许还是个习惯问题,别住不了豪华居所说豪华不那样——住惯了,就慢慢适应了;看小姨和雪雪多自在,一进这园区大门,小姨两根指头随意地从车窗边把卡一递,旁边站着的、制服笔挺的年轻保安立正接过卡来一刷,再毕恭毕敬地双手奉还——小姨一松手刹,进去了……
红涛的家住一楼,这是二百多平米的复式洋房;一楼地下室有自己的车库,还可以停两部轿车呐。小姨停好了车,看了看时间,抿嘴笑道:“还好,差5分10点,提前到啦!”
“我妈妈做事从来都是只提前,不迟到的!”雪雪对我说。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实际上我此时的心还想着刚才小姨说的阿香与大军本打算去日本一游的事——也不知红涛是咋想的,幸亏小姨现在对我是百分之两百的信任,虽未做到事前透风吗但能见面就说还是可谓“立场坚定”了——小姨是偏向我的,这我已是深信不疑的咯。
但话说回来,我又为啥总要想不明白呢?我与阿香的事不是早与杜红涛表明了立场嘛:不可调和,只待分手!既然这样,那别人去哪里玩?怎么玩?还与我有关吗?我不是回答沙利莉说就等阿香“违约”吗?那就是了,杜红涛好心出钱请阿香去日本一游,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嘛?!
嗨,这人也怪,明明知道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老与自己闹别扭——
有啥嘛,阿香与大军去了日本不是很好吗?终成眷属!
杜红涛她这不是在暗中助我一臂之力吗?正如她愿!
给沙利莉不也是明说了的嘛:阿香一走我就离!
雪红不也是在等这一天吗?她不也要与老朱离婚嘛?
年轻漂亮一专多能的艳芝小姐不也盼着这样的好事出现吗?有车有房的还有奖金……
哎呀呀,咋啦?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竟使我连怎么糊里糊涂地进到一楼的花园、进到有着浓烈艺术气息的大客厅里也不觉得了……
只感到自己面向笑容满面、精神矍铄的杜月明先生伸出手来,被暖暖的肉团捏了一下即顺劲松沉滑出,继而在杜先生情不自禁的一声“好功夫——”的赞叹声中方才清醒过来——原来在与杜先生握手时他有意以太极绵手的握力在试我的反应。
“嗬,小肖教练神功啊!我仿佛觉得是握着了泥鳅似的,呵呵呵……”
“哎呀爸——你……”红涛笑吟吟地用埋怨的眼光看着父亲;杜先生忙笑呵呵地礼貌让坐,“呵呵,教练不必在意啊,我们家是民主、自由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