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腰牌?你是纪商小旗官!”韩镇抚迟疑地看着他说。
纪商说:“卑职正是廉字旗小旗官纪商!”
韩镇抚早就听说过纪商的事情,因为纪商将赌博赢来的几十万两银子送到北镇抚司的时候,着实惊吓了众人一大跳,皇上亲自下令给他铸造金腰牌,这等大事,他身为镇抚使岂能不留心?不过在他查阅过纪商的履历后,知道此子没有背景能成气候,变不了了之,后来他听闻指挥使曾经独立调派纪商出去执行暗探任务,接着又找到北镇抚司一直找不到的兵器库,他更加认定纪商是钱宁的人,才会对钱宁霸占自己的功劳而无动于衷。
现在听闻纪商领军来这里是剿灭红莲教行动,他更以为是钱宁暗中下派的差事,那里还敢为难纪商他们,当即转口说:“原来是纪小旗官,既然盘踞在这里的红莲教妖人是西直门百户所的兄弟剿灭,调查的事情也应该由西直门百户所来继续进行,安百户,让你的人撤了吧!”
此话一出,站在旁边的邢进,安忠良都愣住了,均想:“不愧是镇抚使,脸皮比我等厚多了!”
纪商原本只是将钱宁抬出来吓唬吓唬他,想不到真的有效,当真是喜出望外,他可知道自己在钱宁的心中地位和一条狗差不多。
安百户听到韩镇抚如此吩咐,虽然不理解,但也知道眼前这个小旗官不能得罪,心有不甘地说:“下官领命!”随后,他集结自己的人马,灰溜溜地回去了。
韩镇抚和蔼地问:“刑百户,此案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说给我听听!”
刑百户从来没有听过韩镇抚对他如此说过柔话,心里一怔,随后知道韩镇抚是在怕自己身边这个有金腰牌的小旗官,神色古怪地看了纪商一眼,心想:“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来纪商找到一个不得了的后台!”
他说:“我们先是在酒窖下面发现三间地牢和一见审讯室,地牢里面有二十名被杀的囚犯,刑讯室里血迹斑斑,我们又找到一见供奉着弥勒佛的隐秘礼堂,所以这里早已经是红莲教的一个据点,而且还是他们绑架刑讯逼供的据点。”
韩镇抚蹙眉思考了一会,说道:“还有其他的吗?”
邢进说:“刚查到这里,就听到大人来到外面,我们便出来迎接!”
韩镇抚说:“既然如此,我想去看看那个监狱!”
随后,邢进让纪商他们去忙,他亲自带领韩涛下到地牢里面去。
纪商见他们离开后,便对滕成说:“滕校尉,我认为这里应该有密道之类的东西,你是机关术的好手,你带人四处找找看,给我找出来。”
滕成奇怪的地说:“这里被烧成了白地,如果有密道暗室的话,都应显露出来了,大人为何有这种猜测!”
纪商说:“这把火不是我们放的,而是隐藏在这里的红莲教妖人放的,这般妖人,我不认为他们有****殉教的觉悟,所以我猜他们放这把火有两个理由,第一个就是销毁证据,第二个就是利用大伙将我们挡在外面,给他们提供逃跑的时间,因此我认为这里一定有密道连通到别处,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找出来!”
滕成同意说:“地表上的建筑都已经被烧毁,我已经搜查遍了,如果有密道入口一定被我发现,看来他们逃跑的密道应该在底下酒窖里面!卑职现在马上带人去搜查!”
纪商看着滕成离开后,找到在四处核查的赵文定,对他说:“赵文定,你选二十名力士,带他们去附近的邻家借一些锄头铁铲什么东西过来!”
赵文定是廉字旗统属的力士队长,也是纪商不用经过刑百户同意就能调动的力士队长。
赵文定问:“大人是要挖什么东西吗?”
纪商点头说:“根据密报,藏匿在这里的红莲教妖人将人杀死后就埋在院子里面,你带人去院子里挖,希望能够将那些受害者的尸体挖出来。”
赵文定答应,当即点取了二十名比较空闲的力士,带着他们去借锄头铁铲去了。不多时,他们回来了,效果还不错,人手一件,没有空手而归的人,纪商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他们带到墨零看到的埋尸点让他们挖。
当纪商看到他们第一铲下去的时候就知道挖对地方了,因为那里的泥土比其他地方松软多了,赵文定也是个聪明的人,他一看到这等情况,那里不知道下面埋藏了什么东西,当即下令所有力士一齐动手,不多时,第一具尸体被挖了出来,纪商看了看那具男尸,浑身泥土,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但看尸体并没有腐烂,应该被埋了没有多久。
纪商站了起来,让力士继续挖,不一会,尸体陆陆续续被挖出来,多到院子里都摆放不下,简直就是个万人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埋藏了多少人,越到后来,被挖出的尸体越腐烂,到了后来,挖出来的已经不是尸体了,而是骷髅,负责挖掘的力士越挖越心惊,到了最后,有几个人竟然被吓的丢下锄头便跑,其他人一见,也丢下铁铲就跑,再也不敢挖下去,纪商也不责怪他们,和赵文定商量了下,想要换一批人继续挖,可是没有人再敢下去挖。
韩涛和邢进闻讯赶来,看到摆满了院子的尸体,无不心惊,膛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韩涛说:“这群畜生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纪商叹息说:“大人,这里挖出的尸体太多了,我认为单靠西直门百户所的力量是不可能将此案彻查,我们是否通知指挥使大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