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雪总是让人迷醉,漫天的鹅毛大雪将天都外城裹了一层又一层。无边的天都外城变成了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尚武阁的广场上传来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来来往往的武者突兀的行走在这白色的世界里,为寂静的雪景带来了一点生气。
尚武阁大殿里,穆简还在诧异尚武阁的办事效率,首座的老头笑声是那么的爽朗。
“哈哈哈哈,小伙子。不必惊讶。”贯天仍旧笑着,似乎穆简心里想什么全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你是地简,师承天允子门下。我说的对否?”
穆简连忙回道:“前辈所言甚是。可是小子还是对尚武阁的办事效率很惊讶。似乎所有人在这云天都里面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穆简惊讶尚武阁这办事效率,同样惊讶尚武阁的消息灵通。
贯天此时不再笑了,严肃的道:“哎~怎么能说是云天都呢,鄙阁这点浅陋东西不敢在云天都里妄自尊大,只是在这小小的外城有点用武之地罢了。云天都内可是你们陵山的地盘。哈哈哈哈。”笑声爽朗至极,仿若无人之境般,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穆简浅笑道:“是在下妄言了。如果前辈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就先行告退了。”穆简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去打听,可不能在这尚武阁里给把时间浪费掉。穆简作着揖就准备离开尚武阁了。
贯天连忙劝阻:“哎~说吩咐就有点生分了。你且留下一会,与我这老头子说说话。我都快闷出个鸟来了,在这么下去怕是会一觉睡死过去。好不容易等到你来,你怎么能现在就走呢。”老头一看就是个话痨,想要拉住穆简说话。
初次见面,穆简始终是不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穆简心想:“反正此次出来要留守天都三年,早点问迟点问并没有什么两样。吴洋那些人刚刚卸任回去不久,现在回来想必是已经轻车熟路了,用不着自己瞎搅和。说不等自己现在回去只能帮倒忙,索性就在这里和老人家交流交流、请教请教。”
“反正初来此地,四下无事。既然前辈盛情难却,晚辈就叨扰了。只是这令牌该交于何人?”穆简说完掏出云堂给的令牌,然后就驻足站在了堂下。
贯天看了一眼令牌,对穆简道:“此令牌并非用作交接只用。你暂且收好,日后定有用处。”穆简将令牌收起,方才开口道:“不知前辈在何处与小子说话?”四周来来往往忙着手头是事情的武者都看着穆简,很惊讶穆简会有长时间与贯天交谈的想法,还是要独自与贯天交谈的那种想法。投来的眼神很是同情。仿佛穆简要去龙潭虎穴了一般。
贯天再次爽朗的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人。来来来,随我到后堂。”说完贯天就率先向后堂走去了,穆简没有多言,紧跟了上去。这次,原先那些同情穆简的人皆是叹了口气,看着穆简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好像穆简要去刑场了一样。比之前眼神中同情更加浓郁了。
穆简随着贯天来到了后堂,两人让着互相坐定后贯天率先张口道:“贵姓?”穆简回答道:“已入仙门,姓氏不谈也罢。贵不贵的就更谈不上。”
贯天也没有多的计较,仙门中的人大多都是斩断了俗缘的,硬要问就有点冒犯的意思了。继续道:“贵庚?”穆简这次有点诧异,这是在查户口吗?
连着问了两个问题,穆简不好一直搪塞下去,只好答道:“免贵,尚在舞勺之年。”贯天一听才十来岁?这怎么可能十来岁就是地字辈的陵山弟子了?
“哦?小兄弟尚在舞勺之年?为何已是陵山四代弟子?”贯天的理解里面,但凡陵山四代以上的弟子都是半百高龄的老鬼,只是相貌看起来年青罢了。眼前这个人怎么真如表象这般年青?
穆简有点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到:“晚辈资质愚钝,侥幸获得师尊的提点。”
贯天笑笑,心想:“想必这个人有过人之处。但在这里就不好刨根问底了。什么样子的机缘都是人家陵山所有,与我一个世俗武者有有何关系。”
贯天继续问道:“你的法号我实在不愿亵渎,那我该如何称呼?”两人交谈总要有称呼,不能一直你长你短的叫吧!法号也是修仙中人叫的,世俗的人还是要有世俗中的叫法。贯天该有此问。穆简立马回答道:“前辈叫我小简即可。”
贯天要聊天,知道怎么称呼以便于长久的交谈,如此两人也就不那么生分了,贯天道:“小简!好!那老头子我就托大一会,在你面前就如此称呼了。”贯天总算能放开聊天了,继续道:“小简,你此次来这天都外城执行任务可是受云堂所命?”
穆简听此话立马猜到定是贯天认得自己的那块令牌,既然不是交接之用,那必然是块身份牌。穆简答道:“前辈认得师叔祖的令牌?”
贯天好像想到了什么,尴尬的道:“俗话说‘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你辈修仙者最不在意的就是岁月。前辈之称小简你断不可再提,我贯天也就痴长你几十岁而已,当不得真。是我托大了,也怪我疏忽,竟只问了该如何称呼你,却忘了自报家门。”贯天缕缕胡子,好像自己的姓氏称呼是很久远的传说一样。很快,贯天就想好该如何说了:“我贯天被武林同道瞎叫作箭神贯天,其实我本不是这个名字,我家姓羽,单名也一个羽字。名字叫起来并不很好听。你叫我羽老就可以了。”
穆简惊讶的看了一样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