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这把弩就在你身边，我王叔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杀的？”阿史那骨哚磨令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天朝陛下！我们突厥诚心想和中原王朝和谈，为什么你们要对我们下如此狠手？我希望天朝陛下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如若不然……有朝一日，我必率领铁骑踏平洛阳，为我王叔报仇雪恨！”
阴谋！绝对是阴谋！
这是方毅的第一想法！
谋杀！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哪有这么巧的事！蜡烛刚刚熄灭，阿史那勒河就中箭身亡！
更让方毅确定的是，这个阴谋，不但把阿史那勒河套进去了，也想把自己套进去！
如果不是之前上官婉儿为了更清楚的听阿史那勒河弹奏提出和自己换位置，这会儿被侍卫围住的人就是自己了！
武则天当然不相信上官婉儿会射杀阿史那勒河，上官婉儿没有这个动机！
但是现在阿史那骨哚磨令正在气头上，即便自己知道凶手不是上官婉儿，也只能将上官婉儿暂时收押了。
“来人，将上官婉儿暂时押入狱中，待查明真相之后，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侍卫们纷纷上前准备捉拿上官婉儿。
“等一下！”
方毅情急之下制止了侍卫们的行动。
在场的人都是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看着方毅。
方毅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武则天时代，酷吏横行，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入狱，十个人有九个人会遭到虐待，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上官婉儿，这个自己未来的老婆入狱受苦？
况且，对方压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本来就是应该自己受冤入狱。
自己更加不能够忍心让上官婉儿替自己受罪了！
“方毅，你有什么要说的？你知道凶手是谁吗？”武则天站了起来。
方毅的一双拳头捏得死死的。
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怎么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知道凶手是谁？即便是大厅里出名的神探狄仁杰，估计也不知道，更别提自己了。
可是自己找不到凶手，就无法替上官婉儿做无罪辩护，而且阿史那骨哚磨令那条疯狗也一定不会罢休。
既然如此……
方毅眉头一皱，用一种坚定地表情看着武则天：“陛下，臣知道凶手是谁！”
“哦？是谁？”武则天双眼一亮。
“凶手就是……臣自己！”
“什么？”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傻眼了，谁也不敢相信方毅居然就这样承认凶手是自己！
“方毅哥哥！”上官婉儿急了。
上官婉儿是出名的才女，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方毅的用意。
武则天也明白了方毅的用意，秀眉一皱：“方毅，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后果？”
相对于上官婉儿，武则天自然更宁愿保住方毅。
“臣说了，凶手是臣自己！”
“如此，朕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是凶手，为何要先栽赃于上官婉儿，最后又承认？”
“很简单！我杀人之后想嫁祸给梁王殿下，可惜……夜色太黑，臣将弩扔过去的时候用力过小，不慎扔在了上官昭容脚边！”
武三思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用一种委屈的表情看着方毅。
武则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明白今晚方毅是铁了心想要保住上官婉儿，自己说再多的也没用了。
“陛下，不是的！太史令大人说的全是假话，凶手是臣女，是臣女用弩箭射杀突厥王爷……”上官婉儿的脸颊滑过两行清泪，朝武则天跪了下来。
上官婉儿清晰地知道方毅的这个举动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找不到真凶，杀人凶手这个罪名，方毅算是背上了！
“不用多说了，来人，将方毅拿下，带去大理寺严审！”
“是！”
十几个侍卫赶紧围住了方毅，将方毅带走了。
……
“轻点，疼！老子的旧伤都快裂开了！”
方毅被关进牢里后，不满的抱怨起来。
“叫什么叫，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狱卒重重的推了一把方毅，厉声质问起来。
“大理寺啊，怎么了？”
“大理寺！不管进来的是什么人，皇亲国戚也好，宰相将军也罢，进了大理寺，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犯人！”
“所以呢？”
“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在大理寺，只有老实的人才能少受皮肉之苦！你是重刑犯，估计是没希望出去了，我劝你，老实认罪等待处决吧，不要心生抗拒之情，不然……皮肉之苦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切！”
方毅一脸不屑的瞥了一眼狱卒。
“还别不屑，别跟我摆着副臭脸，当心我抽你！你这种重刑犯，就算是我把你打死了，也没人会在意！我说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进了这里，是龙就给老子盘着，是虎就给老子卧着，记住，这一片牢房，我最大！没有人能够命令我干什么！”
“我这手脚链好像有点松，你给我绑紧一点！”
狱卒微微一怔，自己干狱卒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奇怪的要求。
不过事关牢狱的安全与稳定，狱卒还是欣然同意：“行！”
等到狱卒扣紧了几分手脚链之后，方毅又瞥了一眼牢门：“麻烦关一下门！”
“好的！”
狱卒走了出去，将牢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