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心潮一动,几分娇羞自眉间漾开,“花美还是人美?”
“自然是人生的美。”他情话绵绵,打开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她,“喝点?红酒美人鲜花,标配。”
她接过,指间晃着高脚杯,杯中鲜红的酒液妖冶如血,映着她水亮的双瞳,蒙了一层红色,啼血一般。
他执起酒杯,和她相碰,送到唇边,红酒沿着杯壁缓缓地溢到唇齿,苦涩沁入味蕾,漫过嗓子,淡淡灼烧。
墨初鸢喝了一杯,还要再倒,他制止,“今天是你生日,我才允许你喝一杯,若再喝会醉。”
她执意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转头,吻住他,将嘴里的酒液渡到他嘴里。
他捏住她的下巴,舌头缠着她的,深情吻她,红酒在两人唇舌间,燥热燃尽。
最后,两人这样喂来喂去,难舍难离。
他拂掉她的衣衫,咬着她雪白莹润的玉耳,低喃:“鸢儿,抱紧我。”
她双手抱住他紧窄的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越来越紧绷的肌肉,长发缠住了她雪白的双肩,也缠着他的心。
他燥热的掌心收拢那一对娇软,温柔缓慢,给尽温柔。
等她从他膝上下来时,已站不稳,双腿孱弱打颤,那地儿更是酸胀的难受。
他抱她浴室冲洗,将她擦干之后,才抱她到床上,极致的疲累掏尽了她所有力气,让她没有心思去想那些烦乱的事情,卷在他怀里,舒适,安稳,是最美的天堂。
当她睡着,玺暮城睁开眼睛,靠坐床头,点燃一支烟,连吸几口,呛得肺腑生疼。
那一夜,他无眠,抽了一支烟又一支,直到天亮。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床头柜上满满一烟灰缸烟头,不由地愁上心头。
黎明到了,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醉,不过是自欺欺人,酒醒,一切如初,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掀被下床,看着厨房忙碌的那道修长身影,套了一件睡衣,盈盈走过去,双臂环住他的腰。
玺暮城将平底锅中的煎蛋放入盘中,转身,揉着她长发,“不再睡会儿?”
她摇头,脑袋在他衣领处蹭了蹭,嗓音细软,“玺暮城,对不起,部队要你归队,我没有阻止,也瞒了你。”
“傻不傻,不怪你,这些不是你可以左右的,我现在只要你好好的。”
“没有你,我不会好好的。”
“鸢儿,不要再让我担心......”
墨初鸢抬头,迎着他水润的眸子,心痛如绞,“暮城,我相信终会有奇迹,你存着老师的记忆,或许,有一天,他的记忆会在你的记忆中一点点涌现,甚至融汇。”
“或许吧,所以,你不要再难过,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掉一滴眼泪,既然我们无法选择,就赌一把,萧瑾彦爱你,凭着意志力,在你每次危难之时,冲破束缚的枷锁,出现救你,我相信,即便有一天我消失了,我依然在他体内存活,我永远是他一部分,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一如此刻......”他握住她的小手,搁在胸口,“这里有萧瑾彦,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一直在守护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鸢儿,不管是谁,我们都在你身边,我们都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着,知道吗?”
“玺暮城,我不想你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消失,太残忍,太痛苦,每次看着你们在我面前转换,我快要崩溃了。”
他双臂一伸,将她收进怀里,“鸢儿,好鸢儿,你是我和他最珍视的宝贝,坚强点。”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老公,我想你,和你分开一分钟都想。”
“傻孩子。”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抱到床上,找到一把梳子,给她梳发。
墨初鸢想起什么,说,“萧瑾彦有个妹妹叫念念,他也喜欢这么帮她梳发。”
他手顿了下,“念念?”
“嗯,怎么了?“
玺暮城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脑海里会涌现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墨初鸢惊喜道,“应该是萧老师记忆中念念的样子,你也喜欢给我梳发,大概是存了他的记忆。”
玺暮城梳着她薄软的刘海,望着她娇丽容颜,渐渐地和记忆中小女孩的样子一点点融合,交叠。
他喃喃道:“鸢儿,我为什么觉得那个小女孩是......”
“是什么?”
“是你......”
墨初鸢怔懵几秒,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念念已死,我怎么可能是念念?再说,我可是我妈亲生的女儿,你一定是弄混了。”
“或许吧,有时候,我的记忆很混乱,只要一想就头疼。”
她急忙道:“那就不要想了。”
他捏捏她的脸,“吃完饭,我去公司,你是不是要去局里?”
“嗯。”
“外勤任务小心点,别让我担心。“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警服递给她,警服肩章上的徽章擦过他手指,微凉,他手指摩挲了下,“鸢儿,一个警察或者一个军人可以为了信仰拼尽生命吗?”
墨初鸢一边穿警衬一边说,“是的,不管是警察还是军人,有信仰的人,会为了保护人民安全而牺牲自己,就像萧老师,他上战场,和国外驻地的维和部队联合剿灭武装势力,换取战区人民希望的和平,他们每个人上战场,都知道,下一秒有可能会死,甚至尸骨无存,可是,他们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