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传播最快的大概就属谣言了,没一会功夫,关琳急飕飕的跑来问她,“向暖姐,你知道吗?酒店都传遍了,说今天有个男人送你一大束玫瑰花。”
徐向暖按了按脑袋,觉得有几分头疼,“然后呢?”
“然后,说你攀上了高枝。”关琳支支吾吾的说,徐向暖可以想象那些人恐怕说的更加难听,关琳看她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安慰道:“向暖姐,你不要去理会他们,就是一群墙头草,平时你对他们太好了,这会却在这里说闲话。”
徐向暖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我没事去管他们做什么,工作去吧。”
关琳哦了一声,心底又很为徐向暖鸣不平,她这么好,为什么要被这些人这样恶意中伤。
可是她永远不知道,爱能让人百炼成钢,徐向暖以为自己现在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心,可是在某个不知道的夜晚,她才知道,原来她还是那么不堪,那么的不堪一击。
果然没一会时间,陈怡回了办公室,现在她们两人属于一个部门,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看到徐向暖,拖长了声调阴阳怪气的叫道:“哎哟,这不是刚才被人送玫瑰花的人吗?也不知道是伺候过的哪个男人呀?”
徐向暖压下心底的烦躁,关琳已经按捺不住了,抢先她不甘示弱的回骂道:“你会不会说话呢?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呀?再说,向暖姐那么漂亮,有人送花不是很正常吗?只有你这样思想肮脏的人才会这么想。”
陈怡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全酒店上下谣传,陈怡喜欢张译,她伸出食指狠狠的瞪着关琳,“你,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这时,旁边一直沉默的徐向暖突然起身,推开了她指着人的手,面无表情的说:“有事冲我来,跟别人没关系。”
“呵。”陈怡冷笑一声,“你不过就是个客房部经理,你以为自己是谁呢?我告诉你,你知道我姑父是谁吗?”
徐向暖微微笑了笑,“我想你不需要昭告天下你是靠后门进来的。”
关琳看着陈怡憋着一张脸,分外解气,大声嚷道:“没错,你不用说,我们大家都知道。”
周围已经有不少的员工围观了起来,再这样闹下去非搞得全酒店上下都来看热闹,徐向暖还没那么强大的脸皮被人围观着看热闹呢。
“怎么回事?”只听人群中一声不悦的男声拔高一分叫道。
徐向暖看了过去,身体微微僵硬,是大老板陈随,身边还跟着几个酒店高层,以及一个她不怎么想见到的人易宁绪,在人群人里,他显得格外瞩目,身材高挑清瘦,清冷卓绝,很难让人能忽视。
此刻他也正用着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她,徐向暖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她是怎么也不想要自己此刻狼狈蛮横的一面被他看见。
这边看热闹的几个员工见到这场面已经迅速的去办自己的事了,现场就她们三个狼狈的女人,陈怡看到靠山,冲了过去泪盈于睫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姑父,她们两个一起欺负我。”
陈怡看着面前几个人,虽然陈随跟她算是表亲,可是陈随这人一向阴阳怪气的,她从来都没胆子敢在他面前撒娇。
徐向暖低着头站在不远处,脸色微微发烫,更多的是难堪窘迫,陈随微微皱眉,余光瞟到易宁绪眼眸深邃,旋即轻勾唇角,俨然好领导模样说道:“都去做事吧,别在这呆着了。”
陈怡无可奈何的跺了跺脚,转身跑了过去。
等到他们都走后,关琳虚惊一场的长松口气,却又十分解气,“向暖姐,没想到今天会碰到陈总,真是吓死我了,不过没想到你今天居然这么厉害。”
徐向暖却有几分懊恼自己今天这么冲动,她叹口气,“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得罪她了吗?”
“哼,她那个脾气,你以为酒店有几个人没被她得罪过。”关琳不以为然。
虽然她这么说,徐向暖却还是感觉有几分烦躁,她一向不愠不火,做任何事情都进退有度,可是今天……
果不其然,报应马上就来了。
新的的排班表出来,第一晚徐向暖便要值夜班,到了晚上,酒店里人走动就少了很多,徐向暖跑到后厨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对讲机里同事告诉她,有客人说要找她,处理完之后,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八点过了。
酒店也是分淡季和旺季的,而这个季节,本就是旅游高峰期,酒店里客人每日入住人次只增不减,估计接下来很长时间都会在黑白颠倒里过去了。
在前台守到十一点钟左右,徐向暖实在撑不起了,跟前台的姑娘打了招呼去房间睡一会。
她原本调了闹钟到早上六点钟,到这个时间点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于是放心大胆的睡了过去。
天不从人愿,她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间,对讲机便响起,徐向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是条件发射,她听到那头说:“徐经理,蓝宝石别墅房的客人投诉隔壁太吵,麻烦你去处理下。”
那不正是易宁绪的房间吗?
徐向暖挣扎了几秒钟,无奈的小跑过去,此刻她发型微微有些凌乱,她对着光滑的电梯镜面压了压蓬松起的刘海,将自己工作服整理好。
“。”徐向暖站的笔直,敲了敲门喊道。
没半分钟的时间,易宁绪开了门,看到是她,眉眼微微一挑,他看着本是很清冷,这个动作倒平添几分孩子气,整个人也柔和了几分。
他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