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人!那拉氏明显不悦。
求皇后娘娘恕罪。只是,奴婢听说皇上只迷恋月贵妃一人,奴婢入宫已经一年多了,还没见过龙颜,这不打紧,但皇上连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姐都置之不理,这岂不坏了祖宗规矩?奴婢也是为皇后和诸位姐姐感到委屈罢了。
里面一阵沉默。想来那拉氏、福雅也和刘谦柔一样觉得委屈吧!这就是共侍一夫的悲哀。
我们不委屈,皇上*爱月贵妃是因为她能善解圣意,令皇上欢心。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愚笨,无法为皇上解忧。福雅温柔得体地开口。
可是,皇上也太过纵容她了,奴婢还听说,经常有男人出入锦轩,皇上也不管,这也……
刘妹妹!注意你的言词。福雅冷冷地说。
熹妃姐姐,奴婢不是说四阿哥。刘谦柔继续口无遮拦大放厥词,四阿哥和五阿哥去给月贵妃请安并无不妥,但奴婢听说十三爷和十六爷也经常去,月贵妃和他们是谈笑风生,不拘小节。他们是叔嫂,如此交往过密,若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这个刘谦柔,真不简单,左一个听说右一个听说,她在宫中到底有多少耳目?我的锦轩她应该插不进来,但别的地方……小小年纪,真不简单。
十三爷和十六爷自小与皇上亲厚,与月贵妃亲近些也属正常,且我们满人不像汉人那么讲究男女大防,此等大不敬之言词,以后不许再说。那拉氏带着几分愤怒斥责刘谦柔。
奴婢知罪,求皇后娘娘恕罪。随着啪的一声,刘谦柔求饶的声音响起。能让一向温和的那拉氏生气,刘谦柔可真本事。
其实越是温和的人生气起来越让人害怕,她是自讨苦吃了。
妹妹你年轻,有所不知。月贵妃和我们不同,她不止和十三爷、十六爷亲近,和去了的二爷、八爷、九爷,囚了的十爷、十四爷亦交情甚深,这些皇上早已知晓,你是大惊小怪了。福雅淡淡地说,听不出她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在说风凉话。
刘贵人,以后若无事你就安份地呆在启祥宫,不许乱走,更不许再口出妄言。明白没有?那拉氏难得地第一次责罚后宫女人。
是,奴婢明白。奴婢谢皇后娘娘教诲。刘谦柔语带憋屈。
真可惜,正听到精彩处就没了,我暗暗婉惜,转身离去。
贵妃娘娘请走好。小宫女的声音充满了惊恐,我不解地回头,她脸色苍白,正畏惧地看着我。奇怪了,我又不是鬼,她至于这么怕吗?
走出坤宁宫,我缓步走着。我知道自己的某些做法在这个时代是于世不容,胤禛对我的独*亦是令人匪夷,虽然他不像顺治为了董鄂妃连皇帝都不做,但单是冷落后宫就已经够离经叛道了。
四嫂,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十三正微笑着站在我面前。绯闻男主角之一出现,不知他和月莳有没有因为这个吵过架?我不禁对着他乐了。十三,你这是去哪啊?
听说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正准备去给她请安。十三被我笑得莫名其妙,你今天很开心?
是啊。能和这么多皇子传出绯闻,换在现代,我一定会大红大紫,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有空去我那坐坐。再见。我朝他挥挥手,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御花园走去。金秋十月,园里的桔花一定开得灿烂无比吧,哪天让人备了新鲜的螃蟹邀胤禛一起赏菊。
我悠哉悠哉地赏了好一会花,顺手掐了朵开得正艳的白菊,逍逍遥遥地荡回承乾宫,等胤禛办完公事好一起回锦轩。
娘娘。
呵。我又被突然从路边花丛中闪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刘贵人?我心生不悦,她这是堵我?你怎会在这?
惊扰了娘娘,奴婢该死,她福身行礼。
起来吧。我让她平身,等她抬头,我发现她脸色发白,仿佛在害怕什么。怪了,被吓的人是我,她怕什么怕?
娘娘……她迟疑着问:您刚才去了坤宁宫?
她知道了?在怕我向胤禛告状?
去了。我答。
您听到了什么?她身子微微发抖。
她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无知?有恃无恐的话也不用发抖,那就是无知了。她这么问,不明摆着说我偷听吗?呃,虽然这是事实。
你想说什么?
你准备向皇上告发我吗?
你是来求饶的?我没答她。
不。她一副破釜沉舟的慷慨样。
有骨气,就是笨了些,若换了别人,这就不是有骨气,是不知死活了。
你不怕我向皇上告状,治你的罪?我盯着她,已经很久没人敢来挑战我的权威了。
我没罪,我说的都是实情。她倔强地挺直了背。
有时候实情说出来就不好听了。我讽刺她,这种抹黑我的谣言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不过,对散布谣言的人就不同了,若是胤禛追究起来,她这朵娇嫩的小花可能就要提前入冬了。
而且,即使编也找个靠谱点的啊,十三和十六,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我说过,你若是想过得好一点就不要太贪心,老老实实地当你的贵人就好。
你不用得意,你还能威风几年?我就不信皇上会*你一辈子!她气急败坏地说。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也许,你可以求老天爷让我死在皇上前面,这样,你或许有机会。我嘲笑她,第一次这样糟蹋人,我跟她肯定是八字不合。
你!若不是你整天教唆皇上离宫,他决不会不理后宫的嫔妃!
你以为皇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