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和董偃都吓了一跳。
刘嫖问董偃:“发什么什么事?你去看看?”
董偃摇了摇头,始终不敢前去。
刘嫖看着他,厉声道:“去看看!”
董偃无可奈何,他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近了楚服,一直不敢看她,只把脸别向一边,颤着声音道:“楚服?楚服?大仙?你还好吗?”
重复问了几次,楚服都没有回答,如一具死了上千年的尸首。
董偃向刘嫖回禀道:“想必是死了。”
刘嫖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别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带到府上来,小心我饶不了你!”
“是!”董偃轻轻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楚服几乎是腾的一下又站起来了,直挺挺的。
刘嫖吓得躲进了董偃的怀里,两个抱成一团。
只听楚服在屋子里说道:“师父在吗?”
一个如小男孩般地声音道:“师父出去云游了,师姐何事?”
刘嫖听见人声,忍不住去瞧,却哪里有人,只有楚服一个。
楚服回答道:“无事。汉朝的窦太主要施展法术给她一看,我便用了这个千里传音之法。实地无怪!”
就听那男孩子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师姐门下自小修习方术,窦太主若是请了师姐去,定能遇事呈祥,好运不断。”
楚服谦虚地道:“莫说大话。”
“师姐既然没有事,那我先就先告辞了!”小男孩子说道。
说完,楚服嘴里又是念念有词,不大一会儿,便又昏厥过去了。
这时,刘嫖和董偃二人这才敢抬眼去看,只见楚服躺倒在地上,他们警觉地查看着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在此,并无第四人在场,那小男孩的声音是哪里来的?
楚服慢慢地醒转,她睁开眼睛,似乎刚才做了一个梦,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刚才小女用法术请来了同门师弟,这是师父云游在外,不能得见。”
刘嫖吓得欲言又止,终于开口道:“大仙好法力啊!”
董偃看着楚服,问道:“女子不孕,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对对对。”刘嫖也附和道。
楚服说道:“小女能治。”
“好,我就把你献给皇后娘娘。”刘嫖高兴地说道,“若是治好了,我当以千金相送。”
“是!”楚服应道。
这时,宫中有人来报:“娘娘请太主进宫!”
刘嫖知道定是女儿又遇到什么难处了,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楚服,又看一眼董偃,说道:“你们随我进宫!”
马车颠簸,不到半天功夫,马车停在了宫门口。
董偃放下马鞭,扶着刘嫖的胳膊下车。
刘嫖对他的贴心很是赞赏,向他一笑,便步履匆匆地朝着椒房殿的方向赶去。
见到刘嫖的到来,陈后扑进母亲的怀中,什么也不顾,哭哭啼啼的。
“妈,您可得帮女儿作主。陛下……陛下欺人太甚,他居然留恋一个暴室中的女子。”
“你冷静点。”
“我不要冷静,怎么冷静!妈,我先前向外婆哭诉,外婆却不管我!妈,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刘嫖见女儿根本没办法保持镇定,只好对她说道,“我的好女儿,别怕,有妈在呢,只要有妈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刘嫖由着陈后哭泣,看来那暴室中的女子不简单呀!好一会儿后,刘嫖才轻轻地拍着陈后的脊背,说道:“好了好了,你请我进宫来见你,就是为了让妈看着你哭吗?”
陈后哽咽着说道:“陛下欺负我,宠幸了一个暴室中的罪妇,那罪妇还是当初随他同辇入宫的卫子夫,他不但宠幸她,还让封她弟弟做郎官!”
“哭什么哭?在妈的面前哭个什么?要哭就到陛下面前哭去,你俩青梅竹马,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吗?”刘嫖也急了,心想卫子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在被刘彻冷落了一年后重新得到宠幸,这是与以往的女子与众不同的,卫子夫不可不防!
“妈,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从嫁给陛下之后,他对我有多冷落,我哭过也闹过,可是他呢,总不把我当成一回事。妈,如今他也懒得来椒房殿,一个月只见几次面。女儿离三十不远了,总是怀不上孩子,女儿这一生已经没有指望了吗?”陈后自怜道。
“什么怀不上孩子!”刘嫖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叫宫人带楚服进来。
楚服“叮叮铃铃”地走进来,向着陈后施上一礼。
陈后不解地望着刘嫖。
刘嫖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道:“楚服是自小修行的术士,会很多法术,她告诉我,能让你怀上孩子。”
“真的!”陈后止住了哭泣。
楚服应声道:“小女能治好娘娘的病症。”
“好。”陈后看着楚服说道,“若是你顺利让我怀上陛下的孩子,我一定好好谢你。你先下去吧!”
楚服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殿内。
“妈,是不是能怀上孩子是不能急于一时的,如今我是想要保住皇后位子,就必须除掉一切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要陛下喜欢卫子夫!”陈后咬了咬嘴唇。
“陛下给了卫子夫什么样的位分?”刘嫖听了陈后的话,忽然问道。
陈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所以妈才要你去跟陛下哭啊!就去好好问问陛下到底给卫子夫封了位分没有!”刘嫖说道。
陈后不解:“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