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柄刀子当一声扔在地上。当那个苹果被一分为二之时。那德国人神秘消失了,一切又回复正常了。正常地出现了在邻桌上苦啃着数据本的人,站在书架上找书本的人。不正常地出现了被一分为二的苹果。哈哈,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总算是局中人,我首先要放下自己思想包袱,尽量接收各种不同信息,丰富手上“地图”的资料,使它能发挥应有指向性作用。所以我放回书本后,就趁图书馆仍未关上,立即赶去成人图书这分类的楼层,来到最普通不过的宗教书籍专区,随手找来一本名为圣经的书。那是我在孤儿院每天都必需接触到的。但圣经上有关那个罗马数字Ⅷ论述,我实在半点印象也没有呢?我捧上手,一面随意地翻动,一面往前行,想到前面那列塑料椅子上坐下来。谁知才走出十来步,横里走出个冒失鬼,撞得我向左面跌去,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但手上的圣经被碰跌在地上,而那个人哎唷哎唷的叫起来,但由于我太入神,听不真确是男是女。我循声看过去,看见爬起身那个人穿上名贵的男装黑色西装,却扎着一条马尾长发,我赶忙扶起他,同时出于礼貌安慰他一句:“先生你没事吗?”我扶起他的手,他也撑扶着身旁的书架,终于站起来,使我靠近了他一些,嗅到一种像玫瑰花的香气,我登时意会到他可能是个女的,慌忙想松开手,但他竟反手抓着我,出手竟快疾而牢固,令我脱不了身。当我望向他时,他已盯上我。她果然是个女的。我从来没看见过一个这样的眼瞳,她瞳孔是浅灰色的。我从来没看见过一个这样的眼神,她的眼神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寂寞,这寂寞要比天空更辽阔,比沙漠更荒凉,是一种存在于内心深处的一分痛,这种寂寞难以用言语来确切形容,却令你喘不过气,只能痛苦地从喉咙中挤榨出发出一声叹喟。我忍不住也唉叹起来。“唉——”我又想起了寒——猫儿眼.寒。“噗哈,你做什么了,在唉声叹气呀?”她眼神莫名地燃起了一道热情,但你知道,这热情只能把寂寞烧得更痛。我知到她极力在掩饰这分寂寞,这分痛。“啊——你没有撞伤吗?”我没有去拆穿她。她以为能瞒骗得了我,就假装下去,“呵呵,我……我没有事。”“啊,那就好了。”我为了彼此好过,我选择离开。但我走不出半步,她的手仍如鹰爪牢牢抓着我,我忍不住回头瞄了她一下,再瞄向她的手,没作声,希望她意会,不想彼此尴尬。谁知,她却道:“你不用走,你走不了。”我错愕,心怯了一下,不禁脱囗追问:“为什么?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她笑了笑,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一幅烟雨里的画,使人心碎。“我叫蓝寞寞。蓝色的蓝,寂寞的寞。”我心凉了一下,像是有阵风吹到我心上,把我送到一个更苍凉的山野,使我说不出话。蓝寞寞的语气坚定,使你明白她不是在说笑。“我懂得你,我正要找你,所以你不能走,也走不了。”我立时望定她。蓝寞寞却又噗哈一声笑出来,望着我,手却未有放松,她道:“你好,m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