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态度,就看渔村这边到底如何去做出来决定了。
和以前一样。
李儒师徒二人只是负责查明这件事的一些原因。
至于最后选择还是要教给委托人来决定。
如此最后事情不管做到什么样子的程度,他们乞怜人做好了通知和给予选择机会后,就行了。
真的要说大难临头之时,是如何后悔当初选择,这也万万不和他们乞怜人相关,要怪只能是怪自己当初选择的道路有问题了。
赵泽成知晓了。
他站在烈日下思索了几个呼吸,阳光就这样炽热的落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眼睛,满脸都是沧桑的刻痕。
到忽然想起来什么。
连忙说道:“好的,二位不然先去休息一会儿?我这边准备一些鱼肉,也好让我们去讨论一下?”
“多谢。”
“那师傅与小辈便在木棚下等待着您的最终回答了。”
李玄舟这便和自家师傅一起回到了先前的木棚下,一路上是能够听见村民们很是不满的呼吸声。
这种呼吸好像是一些野兽发怒的声音。
中途倒也是有之前拿了干净布帛的村民过来了,李玄舟是微笑拒绝了。
随后回到了木棚下。
周遭的风还是燥热的,想来薄薄的衣衫很快就能吹干了,而不知道赵泽成那边事情到底会如何进行了。
……
晌午往后的两个时辰实在燥热,没有什么风,晴空万里,烈日当头,这一切让人根本无法定心,静静流淌的大河内外是一片喧嚣。
一个平时用来载歌载舞的木棚下,赵泽成满头大汗的杵着拐杖站在正中心位置。
旁边站着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村民了,都是渔村的人,赵泽成不可能一个人拿定注意,是要商量一二的。
而刚刚赵泽成已经是将李玄舟先前表达的东西说明白了。
此刻。
他目光中带着很多询问看着周围,略有干燥的吞了一口口水,再看众人面色各不相同。
这是九分怀疑,一分不满的情绪。
对此赵泽成好像是看见了最后的结果了,他的语气更是带着些无奈。
“所以现在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们是有两个选择。”
“要么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们渔村的确是有不尊重的情况出现,这一切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种情况,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如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准备些盛大祭祀仪式,如此那乞怜人便会帮助我们完成仪式。”
“以后悔过自新,我们就不会再需要担心河神的惩罚了。”
顿了顿。
赵泽成感受着周遭村民冷漠的模样,他又苦口婆心的补充了两句。
“除此之外……”
“如果我们就选择无视这件事的发生,我们的确是不需要付出任何金银,但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毕竟……毕竟此番是我们渔村第一次过来修道人。”
“等到我这边将修道人送走了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帮忙了。”
“难不成各位对于那些大城官宦的做法还抱有希望吗?还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我们解决这种危机吗?”
“他们要是真的是这样的人,我们还用轮到今天这种地步,或者我们……我们还会被迫困在这小小的渔村之中,一过数十载么?”
赵泽成说完后,那已经是重重的坐在了身后的木凳上。
木凳饱经沧桑,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的沟壑。
而赵泽成这边的劝说,显然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他刚刚说完,先前死者家属在这个时候可就是瞪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珠子了。
“我绝对不同意这件事!”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这所谓的什么河神在杀了我家老三的情况下,还要我们这边登门道歉?!”
“凭什么!!”
一拍胸膛,怒火就像是白色的烈焰般从口中爆出。
“我今儿就算是死在这个地方!”
“我也不会掏出来一文钱去购买这些祭品!”
“我宁可将我身上所有的金银都用来去找其他修道人,让他们来除掉这个河神,以报心头之恨啊!”
“可不就是吗!”
“那河神又怎么样保护我们了?”
“还要我们给出来这种礼遇!”
“我对我祖宗都没这种规格,而我的祖宗有保佑我吗?不成我怎么就要呆在这个该死炎热的渔村之中了?!”
家属面庞已是有些扭曲。
他们站在最靠近赵泽成的位置,这几乎就是对着赵泽成吼出来的。
他们极为生气。
脑海一片哀怨,这说话的时候,牙齿险些都要从口中吐出来了。
火冒三丈。
看这种情况,他们是知道自身打不过那两个乞怜人的,现在怒火攻心,已是将矛盾放在了赵泽成身上。
赵泽成作为这个村的村长,是有必要这个时候站出来承担责任的。
不能一遇到好事都是他的,但是一遇到坏事了之后,就开始逃避?
凭什么!
就凭这个渔村叫做赵家渔村不成?
“……”
赵泽成失声。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人们在情绪激动紧绷的情况下,一旦有一个人突然暴起站出来,口出狂言。
那么不管这种说话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都将会引起一片波澜。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