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霄进来,身后跟着刚回家的周瑞朗,而周瑞朗后面,跟着的是洪玉铃。(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
周瑞朗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嫂,没有生息的躺在门板上,一时间惊骇的呆若木鸡。
明明是一起兴高彩烈出的门,怎么一回来,就看到家里办丧事了?
洪玉铃也惊的捂住了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周嫂子怎么突然没了?”洪玉铃惊声说道。
这时,不知从哪,走出来一个左边小腿缠了绷带的男人,拄了拐,走到洪玉铃身边道。
“铃子,你别哭,周嫂子是被董氏害死的。”
刘玲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左边的小腿断了一截,空空荡荡,而五官长的很普通,是那种丢到人群里,最不起眼的一类。
周瑞朗“咚”的一声跪在灵位前,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大喊道:“大哥,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嫂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我一回来,就成这样了?”
跟在后面进来的周瑞锋眼睛又红了。
叶霄走到刘玲身边,深邃清澈的看着她,低声道:“房子收拾好了,你过那边休息一下。”
他指的是她家的房子。
刘玲握了握沈婆婆的手,然后对叶霄道:“再等一会吧。”
怪不得她来时,没看到周瑞朗,原来,他还没回来。
早上的时候,他不是说,陪洪玉铃去抓药吗?抓什么药,要去这么长时间?
周瑞锋声音早就因伤心,变的嘶哑,他看了眼不会再起来跟他说话的周氏,默默的走到灵位前,坐在矮凳上,烧着纸钱。
一边烧,一边告诉周瑞朗,周氏是怎么死的。
周瑞朗听完整个经过,气的一双铁拳捏的嘎嘣做响。
“那董氏在哪?我要杀了她替我嫂子填命。”
“阿朗,董氏已关进大牢了,杀了她,又有什么用,也不能让珍娘醒过来。”
刘玲靠着叶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双流,若不是因为护她,义母又怎会死?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啊。
周瑞朗看到刘玲眼睛肿成了核桃,无力的靠在叶霄身边,暗暗垂泪,心尖就像被刀子捅过一样痛,他知道,他不能再当着玲子的面说了,否则,玲子会更加内疚。
此时洪玉铃软瘫在地上,悲痛难忍的哭道:“周嫂子是个好人,好人就该寿命长啊,那董氏为何要杀周嫂子,大哥,我好难过。”
“铃子,大哥心里也难过,你别再说了。”洪福很艰难的一只脚蹲地,拍着洪玉铃的背安抚。
刚才,刘玲跪地认义父,他是从头到尾都看见的,周嫂子的死,虽说是因刘玲而起,但不是刘玲所杀,妹妹说多了,只会让这个即将嫁入高门的刘玲,心里更加内疚。
更何况,周家人,没有人谁埋怨过刘玲,可想而之,这刘玲在他们心里有如亲人。
叶霄听着洪福开口叫铃子,虽此铃非颇玲,但听在耳里,也有些不太舒服。
“周二叔,是我不好,义母是为了护我而死的。”刘玲哭泣,滴滴眼泪像针扎一样,刺的她眼珠子通红。
周瑞朗全身发抖的说不出话,但心里明白,如果是他,他也甘愿为了玲子去死,念头刚落,他又愣了一下,玲子叫他大嫂叫什么?
义母?
周瑞锋怕周瑞朗责怪刘玲,压着周瑞朗的肩便道:“不是玲子的错,阿朗,这是命,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周瑞锋一说,刘玲才看到周瑞朗的手确实受伤了,上面缠了一条手帕,那手帕一看就知道,是女儿家用的,下意识的,刘玲看了眼洪玉铃。
洪玉铃哭的泣不成声道:“周大哥,周二哥是为了帮我采药,手才受的伤,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让周二哥陪我去抓药了,嘤嘤嘤……”
周锋峰叹了口气,拉着周瑞朗的手看了一眼:“伤的重不重?”
“只是擦伤,不碍事的。”周瑞朗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在跳,心里涌出无数的悔意,如果今天,他没有陪洪玉铃去抓药,如果他留在玲子那边帮忙,那董氏就算混进来,就绝对伤不到大嫂,都是他的错,他确实不该陪洪玉铃去抓药的。
一时间,堂屋里没人再说话,良久后,沈婆婆哽咽的道:“阿朗啊,今晚你和阿沅一起守灵,让你大哥和玲子他们去休息,明天白天,你嫂子那边的娘家人,估计就会闻信赶来,到时,少不得要人撑场面。”
周瑞朗跪在哪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叶霄扶着哭到无力的刘玲就要走时,就听那洪玉铃字字有力的道:“我今晚也陪周二哥,替周嫂子守灵。”
沈婆婆看了洪玉铃兄妹一眼,呢绒道:“也罢,那你们今晚就守灵吧,吴阿公也会在,要做些什么,吴阿公会告诉你们。”
说到这,沈婆婆顿了顿,咬咬牙道:“珍娘生前跟我说,阿朗也不小了,玉铃姑娘又是个心灵手巧的,本想着,这次从城里回来,就你们俩说道说道,结果也没说成。”
跪在地上的周瑞朗,又是一抖,紧紧的捏着拳没有说话。
洪玉铃哭的更凶了,一抽一抽的靠在洪福肩上,突然揪着洪福的衣服道:“大哥,我,我……”
洪福好像知道洪玉铃想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背,从善如流的看向周瑞朗道。
“周二哥,周嫂子去城里前,是跟我隐隐提过这事,我和妹妹这些天来,多亏了周嫂子相助,早就不知道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