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的下巴看人了。
“是,姑娘,我这就去。”
“这位姐姐可知道若水姑娘唤我所谓何事吗?”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易梓冉看着在她身前引路的婢子,不
爽地一直在她背后做鬼脸。
“呐,到了。”那婢子一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古怪的易梓冉,敲了敲门,另一个婢
子出来开了门,应门的婢子五官端正,相貌清秀,一身红衣,风姿无限,令人不禁
暗叹,用个婢子都如此讲究,这主子恐怕更是出挑。红衣女婢看到来人,不由得皱
了皱眉,“松露,怎么选这个时候来?公子方才刚到。”
“公子来了?”婢子立刻摒弃了刚才的冷淡与高傲,一脸的兴奋状,“公子可是
好久都没来了。”
“恩,小姐正在里面接待呢!”
“呐,你先回去吧!下次再来!”那个引路的女婢朝着易梓冉挥挥手,如同在驱
逐一只小狗。
易梓冉只觉得浑身的戾气都被激发出来了,一大早该办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办成,
还被一个精神病少年提得老远,被夺走了初吻不说,她还拖着一条伤腿一个人走了
十几公里的山路,才刚处理好伤口,又被人带到了这里,到了之后什么事情都不说
,只一句话又叫她回去,如今还有一个婢子鼻孔朝天对着她说话,她觉得自己积压
了一整天的怒气都要在这一刹那迸发了。
但是她忍住了,忍住了,咬咬牙,转头离开,这不是她该有傲气的时候,可才没
走几步,突然被人拉住了,“小四?”
易梓安一把把梓冉拉到她的身后,对着尚站在门口的人轻嗤一声,“你算老几啊
?”
那婢子不知是被忽然出现的易梓安吓到了,还是被梓安提起的嗓门吼住了,愣在
了那里。
“不过是个做奴婢的,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来差遣我妹,咳,我们家的人?楼里
的人都知道阿冉脚不方便,你们昨晚也是如此,今天也是,你们是觉得这样耍着人
玩很有意思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当我们是什么!”
那女婢似乎也被易梓安的话逼得急了,“哼,我是奴婢?那你又算什么?当跑堂
的不就是供人差遣的?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还敢来骂我?”女婢一手插腰,一
只手指尖直指梓安鼻头,眼如铜铃般瞪大,声音里尽是尖酸刻薄,目光划过现在易
梓安身后的易梓冉,“呀,对了,我怎么给忘了,之前妈妈可是收容了一个小瘸子
乞丐呀,这倒真是我的不是了!忘了你哥哥是个瘸子!”她格外突出“瘸子”两字
。
“你个小贱,人,嘴巴怎么这么臭,你,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易梓冉看着梓
安卷起袖子张牙舞爪地样子,忙拉住了她。
那红衣女子也拉住了“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要是惊扰了公子,可不是你们担
待的起的!”
“红袖!外头在吵些什么?”房间内响起一个女声,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却好听
的像是勾魂的锁链。
“小姐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先前那个台上弹琴的乐师来了,奴婢这就差他回去。”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易梓冉隐隐听见里面似乎有交谈之声,但红袖催得急,她就
拉着梓安欲离开,“等等!”房间内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让他进来!”
梓安还紧握着梓冉的手,梓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犹豫着松开了手。
易梓冉由着红袖引着走进门去,翻过两道珠帘,“小姐,人带来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坐在主位的若水姑娘,而是另外一个背对着自己自饮自酌的
白衣男子,那男子的背影好生熟悉,易梓冉还在思量,忽听得那婢子大呼一声,“
大胆,见到殿下还不下跪。”
“无妨,不知者不罪。”
那声音!是他吗?男子起身,易梓冉有些忐忑,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
的心情,心,却无法克制颤抖,他转过身来,脑海中的那张脸庞和面前的那张脸重
叠在了一起,是他,朔王喻柏奕!
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桃园里,四十四天前,她和小四家破人亡的那天,她遇见
了他,只是时隔一个多月,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又见到他了,不同的
事,这回她是真的成了一个卑躬屈膝要对他行跪拜大礼的下人了,他的眼中透着疏
离,不过也是,他们本就不相熟。
啊,只是这天煜王朝的少年都是这么早熟的吗?才十二三岁就又接吻又逛青,楼
的,而且,看样子这朔王好像还是这里的常客。
若水看着正望着喻柏奕发呆的易梓冉,有些气恼,便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奴家
素来听闻王爷俊采飞逸,出门的时候总会有大队女子目光追随着,如今王爷来了,
才叫奴家知道传言果然不假,连男子的目光都被您吸引住了呢!”若水说这话的时
候眼角时不时地瞥向一旁的易梓冉。
易梓冉听了若水的话,忙转过视线看向别处,一偏头,便看到了若水,果然是难
得一见的美人,此刻倚在紫檀木椅上,看着更是是柔弱无骨的腰肢,无论是脸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