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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禄和逍遥子一席对话,让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伫立在山岗之上,任风吹拂,思绪飘飞不知其远!他不明白,为何逍遥子会对他说出那番道理。而且从逍遥子的话中,他隐隐觉得,鬼谷中人似乎对他有某些戒备。大奸大恶之人?自己初来长安,一路行来,虽斩杀不少的人,但他自问自己所杀之人都是恶徒,从未伤及一个无辜百姓。为何逍遥子会对他心存芥蒂,认定他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呢。虽然逍遥子最后向他吐明心迹,相信他非是大奸大恶之人,但冷天禄深知,那不过是逍遥子安慰他的话,抑或说是在警告他!
冷天禄看着眼前那浩大的山谷,晨烟朦胧。他心中不由得一动,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张百问向他挥出的一掌。
从剑阁出来,他就觉察到自己好像有了些许变化,气海中的王鼎也不再像往日那样沉静。似乎为剑阁的滔天剑气所迫,王鼎自行在气海中沉浮旋转,丝丝缕缕的混沌雾气自那鼎内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气海,蔓延向他的四肢八脉。他隐隐觉得,自己的修为又向前跨了一大步,即将临门一脚,步入第五品正心之境。从剑阁出来的那一刻,他迎面碰上冉文仇,以前他修为不及冉文仇,所以冷天禄看不出他的真是修为有多高,只大致猜想可能在四品大成境界。而当他步入四品大成境界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冉文仇强大。冷天禄内心升起一股战意,他很想和冉文仇大战一番,检验一下自己的修为,但考虑到身在剑阁重地,不宜动刀兵。
可是,修为的大进并未给他带来持久的快乐,当他和冉文仇跨进南来驿馆的大门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道则自大厅扩散开来。冷天禄似一尾鱼扎进汪洋大海,被那汹涌的波涛怒击,又似被那太古洪荒的猛兽锁定。他感觉到一种极强的带有腐蚀性的东西在侵蚀他每一寸肌肤,似要将他消骨化魂,化于这片天地之中。
冷天禄被禁锢住了脚步,不能前进分毫,亦不能后退一步。他奋起反抗,调动起浑身真气,抵御那种无形的力量。但就在此时,数百双眼睛向他看来,将他锁定,一bō_bō汹涌澎湃的大力将他淹没。气海中的王鼎似乎受到了威胁,在气海中微微一震,那数百双眼睛涣散。
那股重若千钧的大力被王鼎震退,无形的大道之力蔓延开去,数百双眼睛在他眼前爆碎,弥漫着漫天血气。紧接着,一股更加浩瀚的巨力向他轰击而来,他撞塌青石围墙,昏迷了过去。
“那一掌,是师叔!”冷天禄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所以一直没有对那天的事情有所深思,今日和逍遥子一番谈话,使他回想起了当日种种。
“师叔将我从道则的侵蚀中救下,但那股具有侵蚀性的大道又是何人所为?”冷天禄想到此,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如果有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人要对他不利,那真是太可怕了。俗话说不怕被小偷偷,就怕被小偷惦记,更何况是一个修为高深得不像话的神秘人!
“但是,我修为平平,人微言轻,又会对谁不利呢?难道是罗丧门?”冷天禄沉思,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梦境中看到一幕幕。冷千秋和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在海上浴血大战,冉随国和刘据在惠州城下浴血搏杀,剑雨,拳影,还有那滔天的剑气。所有的一切,都和南疆有关。
“那仅仅只是一个梦,这世上哪有那般人物。独断万古!截断时空!只有神话传说中才有吧!”冷天禄回想起梦中见到的那个身披龙袍的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独断万古,截断时空?”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冷天禄身后响起。
冷天禄闻言一笑,反手一掌拍出,和来人对击了一掌,汹涌的劲气澎湃而出,二人周围的林木成排倒下,在空中爆碎。
“师弟,你的修为又精进了!”冉文仇噔噔后退几步,眼中精光闪烁,一股冲霄战意爆发而出。
冷天禄并不作答,而是以实际行动回应冉文仇的惊讶。一掌未果,紧接着是数之不尽的掌影,一排排一重重,向冉文仇汹涌澎湃而去。冉文仇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青年俊彦,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对冷天禄拍出的重重掌力,没有丝毫畏惧,而是大笑着迎了上去。二人在山岗上飞旋腾挪,大战不止,一时竟不分高下。
张百问立身终南绝巅,看着下方山岗上大战的二人,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冉文仇天资绝佳,虽然是大将军冉随国的外甥,但却从小拜在他门下学艺。年纪轻轻就已经身临四品大成,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跻身五品高手的范畴。对于这个弟子,张百问虽然从不在口上称赞,但内心深处,无不对冉文仇喜爱有加。隐隐有将他内定为鬼谷的未来之主!对于冷天禄,张百问虽然惊叹于他的绝世天资,但内心深处却有着深深担忧。他看不清冷天禄的未来,无法预测他将来的人生轨迹将走向何处。对于这样一个不为大道所容的人,按照鬼谷往日行事准则,理应将其毁灭在萌芽状态。但张百问犹豫了,因为他深知东坡先生,所以他选择了相信。与其说是他相信冷天禄,不如说是他相信东坡先生。
正在张百问沉思的时候,逍遥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边。张百问躬身道:“百问见过师叔!”
逍遥子挥了挥手,喟然而叹曰:“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