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答案却比较合他的胃口。
是的，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说永远，就算他会一直一直喜欢着白雨梦，也就算他们已经甜蜜地过了十五年，但他还是无法说永远。
未来还很长，永远更长。
而他也不喜欢做自己都无法保证的承诺。
“那你是不是也无法保证日后不伤害七七？”苏慕凡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
独孤聿摇首，坚定地道：“我不会伤害她。”
就算以后真的会不喜欢，他也不会伤害她。
他们也曾约定好了，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个地步，他们都会亲口说出来不是吗？
“你果真不懂，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最大的伤害就是爱的那个人不爱自己了。”
苏慕凡顿了一下，又幽幽地道：“而有些时候，或许不是你的本意，但却还是会伤害爱你的那个人。”
独孤聿想要开口，却见苏慕凡扬起了左手。
他的左手间，是一根红线。
“当初我年少轻狂，也曾不懂爱，伤害过七七的娘，而且说实话我也不相信自己，怕以后还会无意识地伤害她。”
苏慕凡的手轻轻地抚过手腕间的红线，眼神深邃。
“这不是普通的红线，这是血蛊，以你爱之人的血为蛊，以爱为蛊，如果我一旦伤害她，那么最痛的还是我自己，这样的话我就会清醒，也会重新记起自己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沉默了一下，又忽而叹气，“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会因为血蛊而痛，那我又会觉得自己没有对的起自己的承诺，所以我自然希望它不会有生效的一天。”
独孤聿却苏慕凡的印象是一个以妻为大的男子，有些霸道，独占欲很强。
但突然之间他似乎又明白了他的做法。
他其实只是害怕失去，所以才这么患得患失，就算是手上的那个血蛊也是。
苏慕凡又开口，“这血蛊有个很美的名字，一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