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时刻观察郑天龙，但想要逃过他们的感知也绝非易事，周凡感觉这件事非常的不可思议。
不过他并没有声张，而是神念全开，一边跟索力图他们聊天，一边自己观察着郑天龙的反应。
可是他观察了许久，却没发现郑天龙有身异常，不免奇怪的在脑海里问道。
“小紫，我怎么没发现他在装睡？”
“刚才那索力图说他就愿意那么活着时，那家伙的反应很强烈，只不过他很好的压抑住了外部反应。”
周凡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话题，皱着眉头看了郑天龙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俗世听闻的一些事情。
有些家长望子成龙，希望自家孩子能出人头地，便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在孩子身上。
一开始孩子小见识也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就按照家长的各种安排下学这学那。
或许一开始他们取得了一些成绩，成为在小朋友面前炫耀的资本。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往往会产生羡慕其他同学的想法。
其实在其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以前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但他们却想着要逃离现在的生活，或者说是想体验一下其他人的人生。
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家长遏制住了孩子的行为，另一个是孩子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这两种可能的结局无所谓好坏，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第一种情况，前期孩子貌似被限制，但后续可能会取得傲人的成绩，踏上趋向完美的人生。
第二种情况，前期孩子看起来拥有了独立的权力，但后期则要为自己的冲动去买单。
当然，事事都不绝对，但大概率会是这两种情形。
而现在郑天龙的情况跟第一种很相似，只不过他被遏制的并不彻底，或者说他的反抗还在继续，但还没到第二种情况的程度。
想到这里，周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情况如他猜想这般，那就有些乌龙了。
心理病虽然也算病，但却没有太好的物理方法，于医道也就没有太多的提升。
当然，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周凡还是有好处可拿的，他自然还是要尽力做好。
于是沉吟了一番之后，周凡轻声问道：“老索，起初你为什么会修炼？”
这个问题让索力图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回道。
“只要有资质都会修炼，这有什么不对吗？”
周凡笑了笑，接着问道：“资质有好有坏，不知道老索你当初的资质如何？”
“这个……”索力图稍稍有些脸红，随后才轻声回道：“其实我当初资质一般，师父和师兄弟们都不看好我。”
这下刚好符合周凡的心意，于是他接着问了一句。
“那老索，你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还能怎么坚持，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嘛。”
索力图一脸的追忆，好一会儿才颇为感慨的说道。
“资质不行，人家修炼一个时辰，我就修炼两个时辰，不行就三个时辰，人家晚上打坐一个时辰就够，我打坐一个晚上……”“就这样，我慢慢的追赶上了那些师父看好的天才，这才一点点得到了重视，如果当初我没坚持下来，我都无法想象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周凡很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随即再次问道。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没坚持，然后变成一个平凡的家伙，或许因为境界不到早已大限降临，这种结局你能接受吗？”
索力图有些不明所以，刚才不是在讨论郑天龙的事情，怎么聊着聊着说起自己来了呢？
不过看到周凡一脸认真的模样，他也不禁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毛说道。
“不说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就算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想我也不会如何，毕竟是自己选的路，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是啊，自己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就算出了血也只能自己忍着。”
周凡感慨了一句之后，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就是想到了一句话，自己选的路，就算是哭着也要走完。”
“或许你不知道现在的坚持是对是错，但只要没有违背当下的规则，就无所谓真正的大是大非。”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林茂天忽然插了一句。
“少爷，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
可是我已经改邪归正了啊！”
周凡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
“倒是把你这个家伙给忘了，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纨绔？”
林茂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红着脸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身边的人都那样，也没人告诉我那么多不对，我就学着他们的样子做呗。”
“呵，你跟那郑天龙情况差不多，但你看看人家，从小就很优秀，要不是修炼出了岔子，不知道比你要强多少倍。”
面对周凡的鄙视，林茂天急忙辩解起来。
“我跟他能一样嘛，虽然我的姑姑很厉害，可我却不受重视，不然也不可能跟一群纨绔混在一起啊。”
“但凡那个时候有人真心的指点一下，我也不至于混成之前那样的。”
周凡淡淡的一笑，“或许环境能改变人，但如果你坚守本心，就算外部环境再怎么混乱，也无法改变你的。”
“呃……”林茂天有些无语，心说自己就不该插话，怎么就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