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中没有被消费的部分。
——谭惜泪这样告诉自己真的不爱了。
手机铃声响,谭惜泪揉了揉眉心,看到了来电显示,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通了电话。
“惜泪,是我。”电话那头传来路砚焦急的声音。
她听到了他那边隐约的噪音,奇怪的问,“你在机场吗?”
“啊,是啊,我告诉你一声,我现在要去拉斯维加斯,大概三天……俄,一周左右才能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她感到他说话情绪很不好。
叹气,他沮丧的声音传了过来,“别提了。”
“该不是你那个前妻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吧?”她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唯一让路砚束手无策的女人。
“的确是这样。”路砚发牢骚,“一个女人的破坏力有那么强大吗?酒后驾车、破坏公共设施、袭警……我都无法列举她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正常一点?”
她听着,头斜在一旁靠肩膀夹住手机笑他,“砚,你好像一遇到和你前妻有关的事情就丢了自己的风度。”
“惜泪,你不要说得这么暧昧,我只是作为她的律师才会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以前夫的身份去关心她,我和她除了公事没有私情。”他咬牙切齿的强调。
“随便你怎么说。”她敲打键盘凉薄的说,“反正你就是对她没辙。”
“……好吧,我该登机了,你确定可以应付……‘无上’吗?”他主要是担心这个事情。
敲错了一个字,消除掉,她肯定的说,“当然了,你去吧。”
“我不太放心你。”
“我可以照顾自己的,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快去快回就是了。”挂了电话,她摇头,自言自语的说,“要真没感情这种小案子会自己出马?骗谁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也没看的就接起了电话,好笑的说:
“又怎了?该不是后悔了舍不得我决定留下了?”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
纳闷,她看了看号,不认识!
“你好!”换成了专业的声音,她冷静的说话。
“刚才在跟谁通话?”冰冷的声音,冻结了她的十指。
两只手空悬在键盘上,她瞪着电脑上面复杂的数字列表,脑袋里却一片空白。
“是谁?”
好笑的感觉积压成一股气吐出来,她站起身,拿着手机冷冷的对那头的人说,“康总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呢?”
康锐!
她忽然感到了心脏有隐隐的刺痛。
“你上次留了名片。”
啊,早知道留砚的。她遗憾的对自己耸肩。
“是谁?”那边紧迫的追问上一个问题。
“什么?”她不明白他说什么。
“在我之前在和谁通话?”
心中有股不悦升起,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抬头看了看钟表,已经十点半了,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原文书随手翻阅,缓慢的提醒他,“您是我的合作伙伴,这么晚打电话来难道只是问这个问题吗?”他应该明白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而她不是他的雇员不用什么都报备。
“男人?”
她奇怪他的声音里面夹杂了浓重的呼吸声,挑眉,很老实的回答,“没错。”
“据我所知你并没有男人。”他好长时间才吐出这句话,久到她以为他其实出去干了些什么然后才回来说这句话。
“我以为并且肯定我们只谈公事。”他早就脱离了她的生活,那么,他有什么资格再次参与进来?她的生活关于他的记忆全部都消费掉了,剩下的只是她个人的储蓄,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她又坐回了办公椅上,仰头,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情疲倦。
“多了解对方有助于我们的合作不是吗?”
“还是不要浪费彼此时间了。”她冷淡的拒绝他的好意,然后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康康的声音:
“妈妈,马桶堵住了!”
习以为常的对那头喊:“我就过来了。”回过头看了看手机,这算不算是找到了借口挂电话?清了清嗓子,她对电话里的人说,“抱歉,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挂了,我有些家事要处理。”
“这些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他霸道的说话口气,让她嗤笑出声,“抱歉,正如您说得那样,我并没有男人不是吗?”随手挂了电话放到书桌上,挽起袖子走到洗手间。
“她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康锐将手机扔在桌子上,皱着眉头向霍德抱怨。
“她就是那种让男人自卑的女人,高能力,高薪水,高身段,高要求,把所有想要追求她的男人眼睛刮得生疼,谁还敢靠近?”尤其冰冷指数不低于你呢!后面这句话霍德保留,坐在康锐的吧台上问他,“你打算留在这里多久?”
想了想,他丢出一个笼统的概念,“可能会很久。”
“这个案子结束吗?那大概要好几年呢,要不然帮你在附近找套房子吧,天天住酒店人会寂寞呢。”霍德试探的问他。
“没那么久。”他一想到那个女人冷冰冰得口吻就生气,赌气的说,“大概做完前期的估算和合作细节就会离开。”
“那也就是一个月哦。”霍德坏笑得对他挑眉毛,“一个月可以搞定那个冰山吗?”
“她不是。”白了他一眼,康锐不喜欢有人说她。尤其……尤其他能感觉到她不是冰山!
目光盯着撇在桌子上的手机良久,他不可思议